王庆泉听了凌游的话后,激动的老泪纵横,屈膝就要给凌游下跪道谢,凌游立马反应过来,赶忙扶住了王庆泉:“庆泉大哥,您这是做什么?”
王庆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凌镇长,多谢您了,您可真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凌游深知王家三口皆是受害者,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坏人作恶多端,被法律惩处本就是罪有应得,可被害者,却要在事后承受着精神上、身体上、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所以凌游不肯接受这样的道谢,更不耻接受这样的道谢。
几人交流过后,凌游便带着易思远一道前往了王琴琴的病房,易思远在走时又嘱咐了孙主任,叫她请几名专家主任去病房找他。
刚到病房门口,凌游就见透过小窗户,林熙正在和王琴琴说着话,而王琴琴的状态也显然比刚刚看起来好上一些,至少在林熙说上很长一段话后,她能够微微点头做些回应。
门一推开,林熙见状便站了起来,伍秀丽也跟着回身看了过来。
就听王庆泉走上前对老婆说道:“秀丽啊,这位是医院的易院长,凌镇长帮忙请来的。”
伍秀丽闻言也很激动,可作为一直操持家务的家庭妇女来说,她并说不出什么客套话,只是说道:“是院长啊,谢谢您亲自来看我家琴琴。”
易思远赶忙摆手道:“弟妹太客气了。”
说着,便走上前看着王琴琴和蔼的说道:“小妮你好,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易伯伯。”
王琴琴双眼无神的看了易思远一眼,微微点点头,可却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易思远看着消瘦且无神的王琴琴,又想到她的遭遇,也不免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于是他轻轻的伸出手说道:“易伯伯给你摸个脉可以吗?”说着,易思远便伸手要去拿起王琴琴的手腕。
可就在手刚接触到王琴琴的皮肤上时,王琴琴突然焦躁起来,尖声大叫着:“你别碰我,不要碰我。”一边尖声喊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易思远没想到王琴琴的反应居然这么强烈,连忙摆手安慰道:“好好好,易伯伯不碰,不碰你。”
说罢,王庆泉和伍秀丽也赶忙上前安慰着,伍秀丽更是一把抱住了女儿,簌簌落下泪来,摸着女儿的头安抚着。
易思远抬头看了看凌游,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凌游见状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但还是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便对着易思远摇摇头,表示从长计议。
而这时,精神科的几名专家包括主任也走了进来,此时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况,这时一直负责王琴琴治疗的一名副主任上前说道:“院长。”
易思远看了一眼这名副主任说道:“杨主任,是你负责王琴琴的治疗工作?”
杨主任闻言便说道:“是的院长。”可随后,他看了看病床上的王琴琴,又看了看易思远,易思远便明白了其意图,然后对屋里的几名医生说道:“大家和我出来说话吧,咱们这多人,别给病人造成心理负担。”
众医生闻言便迈步同易思远走了出去,而走到门口的易思远看了眼凌游便说道:“凌大夫啊,您也一起,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些指导意见。”
凌游闻言便望了一眼林熙,示议她留下,林熙点了点头,凌游就和一众医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