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依旧没有联系任何人,她在等着最后的消息传来。
虽然贵鹿集团的人去了市里,想要求见市领导,可是既然贵鹿集团说了算的人已经表态了,那市里就没必要再听这些小兵牙子的话,让老板出来说话才是正理。
仇承安死了,在南港市,阚正德能说的上话的领导不少,可是此时此刻能做主的领导只有谢元春以及他后面的庞国安。
尽管心里极度的不情愿,那也得厚着脸皮拨通了市长谢元春的电话。
曾几何时,他从未将谢元春放在眼里过,可是现在不行了,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了人家这里了。
阚正德先是打通了郑和平的电话,想要打听一下市里的态度,可是郑和平也是今非昔比,直接说道:“阚总,我觉得当务之急,你还是要回来和市里对话,否则,市里保不住你和公司,今天这事只是市里的一个态度,明天就不好说了。”
“秘书长,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是,谁都有难处,这可以理解,这样吧,你直接给市长打电话,我怕时间再拖下去,你就是打电话都不起作用了,我这里,实在是帮不上你什么。”郑和平淡淡的说道。
阚正德在心里将郑和平家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是这无济于事。
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己还是贵鹿集团的老板,不能当缩头乌龟,再这么缩下去,公司怕是要没了。
深呼吸几次,终于是拨通了谢元春的电话。
“阚正德,你儿子说你正在做手术,联系不上你,怎么,手术做完了?”谢元春没和他客气,直呼其名,这在南港市,无人可以做到,就连仇承安也不行,但是时移世易,现在的形势不同了。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官,亦或是做人,都要跟着势走,势一旦不行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运气到头了。
何为势,一个最简单最直观的解释,当你在山坡上向下俯冲的时候,你就是无敌的,你有强大到无人可以阻挡的惯性和势能,这个时候冲下去,真可谓是谁挡你谁就会被碾压,可是当你一旦冲到了谷底,势能不存在了,你就会觉得做什么事,做什么生意,哪怕是简单的做个人都费劲。
“谢市长,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您……”
“不不不,他没有得罪我,仇承安死了,你知道这事了吧?过几天就要举行葬礼,你这大老板,不回来吊唁一下,不送仇书记最后一程,这说不过去吧,阚正德,我来南港市两年了,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他死了,但是人死不能债消,有些事还是要查查清楚为好,你说呢?”谢元春直接挑明了说道。
谢元春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仇承安死了没关系,可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还活着呢,这事得查,这不就是明说给阚正德嘛,你要是敢回来,那就得配合调查,死人不会说话,但是活人会啊。
一股寒气从阚正德的脚底渐渐上延,直到他的发梢。
“谢市长,你说的对,我和仇书记确实是有些交集,有什么问题,我也会配合调查,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好武阳县的事情,我在这里表个态,贵鹿集团坚决服从市委市政府的指示,坚决配合市委市政府处理好武阳县事件的善后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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