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间隙,我主动谢了白鸽,白鸽道:哎,这事我还正要找你说,你同学马香秀的事,我已经安排给教育局的甘局长办了,教育局党组会已经研究通过了,调到县里东城小学,下一步就要给县里来报告了。
这么快,还是东城小学?
白鸽道:我看了,教学成绩我也问了,很不错嘛,带的两个班,在乡里竞赛考试里,比平均分高出不少,符合调到县城小学的条件嘛。
白鸽喝了酒,面容白皙透红,妆容淡雅,应是擦了些粉,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高挺的鼻梁和明亮的双眸。那双眼眸深邃而睿智,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平静中蕴含着洞察一切的敏锐。
白鸽又道:女同志离了婚,在农村不容易,换个环境到县城来,不容易钻牛角尖,还有啊,你交代给我的事我办了,我交代给你的事,你办了没有。
白鸽不愧是记者出身,言谈举止间充满了气质,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说话时,声音清脆而柔和,既展现出她的果断,又流露出她的涵养。和平安县大多干部扎马尾不同,白鸽一头柔顺的长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自然地垂落在耳侧,更增添了几分知性的韵味。
记得记得,人打听清楚了,在乡镇企业局。他之前是砖厂的副厂长,如今就去了乡企局。
乡企局啊,乡企局不归我管,我还真不好插手,不过你可以去和香梅县长说说嘛,这样的干部,人品不行,不能重用。
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大的盛情之下,刘乾坤盖上了杯子,双目一闭,斜躺在桌面上,挥了挥手,不再喝了。
看刘乾坤认了输,大家也就放下了杯子,刘乾坤道:红旗书记啊,你这带的队伍战斗力十足啊,我喝酒什么样的场合都没有认过输啊,今天确实不行了。
郑红旗看刘乾坤确实也已经到了七八成,也就挥了挥手,就道:还是乾坤书记会做人啊,这是给我们留了面子,不然以乾坤的酒量,哪里还有我站着说话的份。
郑红旗看了看我,就道:走,我们换个地方喝茶。
好在今晚我这个级别,确实不是喝酒的主力,倒不是不能喝,纯粹就是级别不够,围不上去。
我马上道:楼上已经安排好了茶水,大家楼上请。
刘乾坤挥了挥手,谢绝了安排,就乘小车回了家。刘乾坤走了,大部分人喝了酒,也就回家了。
红旗县长道:朝阳,陪我走一程。
昏黄的路灯下,大街上还是有些许乘凉的人,天气闷热,不少人拿着蒲扇轻轻地扇着,多数年龄稍大的人褪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尽情地感受着夏日夜间的习习凉风。
朝阳啊,高粱红酒厂和曹河酒厂的改革,你是什么态度。
对这件事我思考不少,就道:高粱红酒厂和曹河酒厂体量不同,发展的模式也不相同,如果两者合作,困难不少,特别是高粱红酒厂高度依赖孙家的配酒秘方,这件事如果孙向东不点头,很难成行啊。
孙向东,这个人是很关键啊,不过作为代管高粱红酒厂的乡主要领导,你的态度也很关键嘛,怎么样,支持还是不支持。
虽然地委有了文件,大办白酒产业,但是我始终认为两家酒厂没有共同点,如果强行组合,并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到时候,就怕高粱红酒和曹河酒厂一样,中道没落啊。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态度嘛!
嗯,红旗书记,我个人是有这样的担忧。
郑红旗点了点头,是从事实出发的,这样吧,你和晓阳同志商量下,给你换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