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午餐结束,送走了贾彬部长一行之后,张庆合又与邹镜池握了握手,老万上前两步道:张书记啊,我送老领导回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县人大主任老王上前一步,主动为邹镜池打开了车门。在与众人挥别之后,老万在车上汇报道:老领导,今天煤炭公司运输科的打来电话,过年放假,这个月的租金要下周才能到账。
邹镜池只是微微点头,拍了拍大腿道:晚几天到好啊,晚几天到好,去年煤炭公司亏损了,咱们还像以前那样,要出问题的。
老万倒是不屑地道:这个不怕,毕竟咱们是按照之前的文件和政策在办事嘛。
邹镜池倒是有些担心地道:林华北不在了,有些事要小心一些的好,毕竟传出去,影响不好。
老领导啊,说到华北,正好啊,这个正财现在进去了,大家对他那一份怎么处理有些分歧,您要发句话,给大家拿个主意。
邹镜池中午吃得不少,又喝了一肚子的酒,将两只手掌搓热了之后,慢慢地放在肚子上,又轻轻地揉着肚子道:这个政策就是在正财的支持下制定的,不能因为他进去了,这钱咱们就不认了。我看这样,正财的钱咱们给他拿着,等他出来之后啊,一并就还给他。就是靠着这几辆车,正财的下辈子,也衣食无忧嘛!
县人代会顺利闭幕,县委大院里春光和煦,北风转了南风,嫩绿的新芽在枝头悄悄冒尖,正在诉说着新生与希望。送走了领导和代表们之后,张叔和吴香梅将我叫到了跟前,张叔心情不错,直接将我叫到了跟前。
吴香梅嘱咐道:煤炭公司偷煤的事,可以干了,县委、县政府要求就不再赘述了,只有一个要求,煤炭是公家的,钱不能进了私人的腰包。
说了几句工作之后,张叔道:晓阳都升副县长了,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
我看着张叔笑道:啥时候的事?
吴香梅瞥了我一眼道:张书记,这孩子不实在啊,在组织面前不忠诚不老实!
我忙道:确实不知道啊,晓阳给我有约定,说只谈生活不谈工作啊,年后我还没有回过平安。
张叔背着手,一边走一边道:别怪他了,这孩子心眼实在。
吴香梅道:应该是白鸽刚被调去宣传部当副部长,去筹备市电视台和各县电视台去了。班子里没有女同志,这次省上有文件,进班子,必须中专以上学历,整个平安符合条件的女干部,就没几个。
张叔道:朝阳啊,临平公安工作还要上台阶,你们的每日警情我都在看,偷鸡摸狗的事时有发生,这样不行啊。
我点了点头道:两位领导放心,公安局已经开了廉洁警示教育大会,班子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正在体现。
张叔背着手点了点头道:你们那个江永成同志任政委的事我已经批了,市公安局的文件要尽快,都下来之后,这几天就可以让小钟部长去宣读文件。
张叔,我再请示一下,张耀先任副局长的文件,您?
张叔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后道:文件没看到,应该再走流程,你和政法委、组织部确认一下。
晚上的时候,晓阳如约来到了临平,吴香梅担任县长,张叔专门交代,晚上要吃忆苦思甜饭,所以晓阳下了班也就到了。
在院子里接了晓阳过后,接过了晓阳带的几套地毯织的大大的福字,我接过之后道:晓阳听说平安缺一位副县长?
晓阳看着我,一脸坏笑的,道:怎么,你不想干副县长?
晓阳啊,都结婚这么久了,你不能拿我当外人啊,连张叔都知道了你是副县长了,咋我还不知道。
晓阳看四下无人,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脸,笑了笑道:三傻子,晚上你就知道谁是副县长了。
忆苦思甜的饭非常简单,只有几样粗粮和素菜,摆在那张老旧的木桌上,却也散发着质朴的气息。白炽灯的灯光洒在屋内,映照着几人的身影。
要说苦都是经历过苦日子的,但最苦的还是张叔,喝了几杯酒,张叔感慨地道:当年啊,修成昆铁路的时候啊,最难的就是打隧道,那个时候啊,咱们技术不成熟,爆破的时候,经常出事故。当时,我就带着突击队,就是负责点炮。都知道突击队啊危险大,但同志们是争先恐后地向团党委交请战书。当时我们团长就发话了,没结婚的一律不上,总要给大家留个后吧。战士哪有结婚的,也就是干突击队的只有干部。我们营修了五年,排以上干部,牺牲了6个,残废的就更多了。就是这样,我们的干部都不让我们的兵上去。为啥啊,一句话,我们团长说的,我记一辈子,干部要冲在前面,就是死也是死在第一梯队,这样的组织才有战斗力嘛。
所以啊,香梅,包括晓阳、潇虹、满仓和朝阳你们几个年轻人,组织上选我们当干部,是让我们带头干革命的,是要带头解决困难的,是要主动担当有所作为的,而不是选了我们当了一个什么官儿,工作可以慢慢学,但初心必须开始就不能忘。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口号,这一点,咱们都要有这个清醒的认识……
第二天,我就带着何浩和张耀先主动去了煤炭公司。
何厚土看我们主动上门,在介绍了基本情况后。何浩就道:何总啊,您的意思是他们拿着假的生产调度单就直接出门?
何厚土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生产调度运输单道:这张就是假的。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上面竟然还有前任经警大队长罗焕清盖了印章的出门条。
何浩道:这人不是马上就要判了吗?
何厚土道:是啊,最关键的是,这印章是真的,而且啊,现在管大门的经警大队竟然还认他的印章。
张耀先道:看来是经警大队监守自盗嘛。
我思考了下道:重新提审罗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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