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远给邵奇正添上茶,自己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除非国内企业一条心,不然这个事情估计做不成。
而要国内企业一条心,呵呵!”
闻言邵奇正喝茶的动作一滞,沈鸿远的话,非常中肯。
这可不是一点点利润,这牵扯的是上千亿美刀的利益。
对谁来说都不是能为良心而舍弃的数目。
哪怕只是稳定国内的中药材价格,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受中医恩惠的人。
总要做点什么才行,如果让王大夫知道,你我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这是当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要做这件事的困境而已。
而一旦你我出手,最后结果却是以失败告终,虽然你我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中药材的价格可就没有了掣肘。
你我要是不出手。
而是作为在中药材行业里的两条鲶鱼,不是没可能在把水搅浑之后。
让它自然回落。”
邵奇正思考着沈鸿远的话,这个事情,动手有动手的好处,不动手不动手的好处。
邵奇正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可以先看看,我们能拉到多少盟友吧?
也可以把这个事情先告诉王大夫,看看他有什么动作?”
沈鸿远也点头道:“可以,那你我就先行动吧。”
而在医馆,王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便已经接到了钟琴打来的电话。
“琴姐,这个时间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王忱对于这个时间点钟琴打电话来很疑惑。
平时钟琴要打电话来一般是早上或者晚上。
而且自从秦音接手医馆的管理后,有药材上的需求也是秦音在联系。
“小王,你治好了一个外国侯爵是吧?”
“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王忱的回答,钟琴叹气道:“国外的医药企业,因为这个事,准备对中药材涨价。
可能涨价的通知已经下发到了一线门店和仓储中心。”
这话让王忱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现在国内不少中医药企业,可都是外国资本在把控。
说小一点,只说王忱自己。
他现在还能用这样低价的药材,完全是钟琴给的,几乎是成本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惠民堂的用药规模,相比较钟琴的出货量,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如果自己以后医馆满员,用药量大增,再这样占钟琴的便宜,可不合适。
而恢复正常价格,哪一付药的费用比现在会高上近一倍。
这要是再涨价,这费用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你成药涨价,生药是不是也会跟着涨?
生药一涨,成药又会涨。
估计涨一波下来,两倍都打不住。
到时候一付桂枝汤就要50多,看中医的人,不知道又要减少多少。
而王忱这里都还算是好的,这价格真要涨起来,损失最大的还是老百姓。
医院或者很多药房之类的,他们是不会有损失的。
进货价涨了,那我跟着涨就是。
“钟姐,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是?”
“你在中医界的人脉广,而且大师和宗师认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