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鬼,出来吧!驱灵缚邪,号令自来,鬼道借法!招鬼!”我轻喝一声,蓝符往空中一丢,想束缚住厉鬼。
结果根本没招来半只游魂野鬼。
周围的平静让我放松了戒备,我拿起了信件,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纸张。
字体清秀,和外婆不大一样,我扫了一眼,表情五味杂陈。
“一天,你开启这份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瑞泽的身份吧,是的,他就是你的亲哥,并非你所想的同父异母,而就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哥哥,我隐瞒这件事,是不想让你们两人都牵扯进来,所以当时你说要和他鉴定关系,我很生气,但后来想想,或许从你们相遇时候起,你们的命运就注定了,相认之后,就再也摆脱不了命运的纠缠了,所以我让你远离夏家,这便是原因之一,当然,更重要的是夏家非你所能抗衡,绕过他们,对你和对瑞泽而言,各自的道路都会平坦,宽阔很多。”
“你从出生起就被人算计了,瑞泽成了往后儒门夏家的正统接班人,所以你的存在,就成了夏家棋盘的一枚活棋,而这枚活棋,注定是以牺牲掉你作为代价,这秘密,从我知道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和祸事,为了不让你成为他们用来牺牲的棋子,我逃出了夏家,是你外婆救了我。”
“血云棺的事,牵扯天机,我和你外婆都不想让你卷进来,所以你安心修炼,好好的过好日子就行,你外婆进入血云棺,也并非全然是被动的,而是你外婆早就算好的事情,此事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记住,在双方的角逐里,你是外婆的最后底牌了,千万要好好的,不要鲁莽行事。”
“不要试图浪费时间来找我和小雪,这件事情是计划之内的事,我们一切安好,无需牵挂。”
我看完了信件,面色苍白,想起了夏瑞泽,我莫名感到一股悲凉,原来他真是我兄弟,或许母亲也没想到我根本没拿到鉴定报告吧。
正发愣间,手中传来一股阴凉之气,我骤然放开了信件,结果这封信变得灰白,继而连同信封一起,破败成灰,一阵阴风吹过,什么都没留下。
“谁!”我扭头四处官网,手中的拂尘也抖了。
“呵呵呵呵……”
一阵诡异凄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后飘然远去,听起来,像是个老婆婆的声音,我寒毛耸立,心生恐惧。
这无异于白日见鬼。
离开地下室,我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夏瑞泽居然真的是我的兄弟,但我和他的处境,却截然不同,一个要当正统接班人,而一个,却是本来就算计好的棋子,要去送死的!
都是亲生骨肉,母亲当然不愿意让我死掉,不知哪里听来的秘密,结果母亲逃了,逃到了外婆这里,外婆算计好了一切,血云棺的事情她交给了谁?
周璇?第一个蹦出的名字就是她,而这小表妹一直神秘无比,背景身后得屡屡逢凶化吉,上万鬼兵填了血云棺都没事。
我是外婆最后的底牌,底牌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就寻道巅峰的实力,别说是底牌,连最基础的牌都算不上。
外婆智计非凡,或许当年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把九公主下嫁给我做童养媳,这么一来,底牌就说的过去了,能成为底牌的存在,无非是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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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烦闷不堪,外婆和母亲仿佛把我当成了孩子,处处的维护着,这不免让我感到一丝的无奈。
在她们眼里,作为九公主魂瓮的我,一切都不需要我去劳心劳力,只要我自己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曾经的出生入死,岂不是都给否认了么?
我心情郁结,出了家中,驱车前往观音山,借道去了城隍府。
在城隍里,几个大将认出了我来,便带我去了魏子灵那里,看我心情烦闷,立马招来美人和酒肉招待我。
席间宾客欢畅。
魏子灵邀我同坐,我将来的事情藏了头尾随意一说,魏子灵大感同情,就宽慰了我。
“左臣那小子,现在当上城隍了,还在我面前搬弄兵力起来,来信一直在那吹嘘如今自己鬼将上千,兵力过万,厉害得没边了!我这才两百多鬼将已算周围有数的了,他居然如此恬不知耻。”魏子灵大笑,拿着酒盏和我共饮。
“呵呵,其实他上次刚给周璇打惨了,要不然或许还真有五百。”我跟着笑起来,这左臣确实是会做这事的人,所谓虚则实之,倒也不能怪他。
“这小子,太不靠谱呀。”魏子灵听完大笑。
这一来二去的喝下来,我和魏子灵都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