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最想要的,他都毫不吝啬给了刘曼柔。
现在他来告诉她,那是他堂哥的妾氏?
手被握住的下一瞬,谢晚凝猛地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切荒唐可笑。
她努力抽回自己的手,掏出帕子仔细擦了擦,平静道:“你说完了吗?”
“晚晚!”没有料到她听完一切是这种反应,陆子宴声音微沉:“我方才所说的一切,绝无半句虚言。”
谢晚凝嗯了声,道:“若是说完了,那明日记得送婚书过来。”
陆子宴下颚绷紧,脸色难看起来:“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他是要她重复一遍那日的问话?
谢晚凝蹙眉想了想,问:“那日我后面还问了些什么蠢话,你都一并说了吧,我实在记不起了。”
陆子宴神情僵硬,沉默良久,涩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哪些?”到底还是有怨气的,谢晚凝故作疑惑道:“是你那句就算我们成婚了,你身边多个女人也并无不对,还是那句不会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
她笑了笑,又道:“总不会是那句,无论你有多少女人,都不会影响到我正妻的地位吧?”
“晚晚,”陆子宴抿了抿唇:“你若是心里有气,我任你处置。”
“大可不必,”谢晚凝站起身来:“你陆世子身份尊贵,我怎敢处置你。”
说着,她抬步就要离开,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放手!”谢晚凝怒目而视。
陆子宴依言放手,看着她道:“我们还没有说完,你就这么走了,我没办法兑现自己的话。”
谢晚凝气笑了:“我竟不知你还是个无赖。”
赖着不肯退亲,还用这个来威胁她。
被她如此奚落,陆子宴眼神微黯,语气执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刘曼柔之间清清白白。”
话至此处,他停了一停,艰难吐字:“我还未曾与谁享过枕席之欢。”
谢晚凝:“……”
她愣了会,才勉强叫自己理解了他的言中之意。
良久,她轻声道:“我不信。”
她不信。
就算他此刻满脸不自在的在她面前坦露自己是清白的,她还是不信。
梦境既然是真的,那他就算现在对刘曼柔无意,可在后面的日子里,他也会渐渐爱上她,把所有的偏爱都给她。
不在意她曾是自己堂哥的妾氏,不在意她生育过其他男人的骨肉。
这么想着,谢晚凝都要忍不住歌颂他们的爱情了。
跨越了身份地位,无视伦理纲常。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