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骂骂咧咧:“昨晚没逮到那孙子,今晚继续。”
王龙龙好奇:“咋了?”
张池立刻闭上嘴,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前排在进行一场讨论会。
陈谦找到白雨夏,声称他最近闲来无事,学了些医学知识,丰富自己的知识面。
“哦”,白雨夏反应平平。
尽管陈谦平时沉迷学习,一副学神的姿态,但别忘了,高一刚开学时,白雨夏和陈谦董青风他们是一个学习小组。
以白雨夏的心智,对于陈谦性格模型,能分析出个大概,知道他的确热爱学习,但并不仅仅是一心死读书的书呆子。
陈谦道:“听说你是医学世家,不知你的医学知识如何?”
用所学知识,击败别人所擅长的领域,是一种极为有成就感的事。
白雨夏很谦虚:“一般般。”
陈思雨在旁边说:“雨夏的医学知识可高深了,我平时有病都找她治,比百度还管用。”
陈谦燃起了战意:“哦,如此有实力的吗?”
陈思雨见状,主动提议:“我来做裁判,瞧瞧你们谁厉害?”
白雨夏:“无聊。”
陈谦刚想答应,突然想到陈思雨的过往,他多嘴了句,说:“不能说胶囊。”
陈思雨:“保证不说。”
陈思雨出题目:“人类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口吐白沫的症状?”
陈谦立刻回答:“癫痫,中毒,狂犬病。”
陈思雨:“还有呢?”
白雨夏刚才明明说无聊,但被人挑战上门,她仍是应战:“急性胃肠炎,高热惊厥,肺病。”
陈谦:“还有急性脑梗,脑出血。”
白雨夏:“阿尔茨海默病。”
陈思雨眨眨眼:“还有呢?”
两人思索了一会,觉得应该大差不差了,陈思雨得意说:“还有刷牙的时候。”
此话一出,白雨夏和陈谦纷纷觉得,真不该让她来出题。
薛元桐:“还有呢?”
陈思雨陷入思索。
薛元桐:“人在口吐白沫的时候也会口吐白沫。”
……
晚自习放学。
严天鹏又跑来找张池,两人迅速离开教室。
崔宇瞅见他们:“一看就知道,不是干正经事的人。”
王龙龙:“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孟桂淡定的宣布:“今晚我请大家吃火锅。”
单凯泉惊喜,竖起拇指:“而你,我的朋友,你走的是康庄大道!”
因为武允之的举报,严天鹏没了自行车骑,他和张池急匆匆赶到校外,这个点公交车停运,两人凑钱打车。
十分钟后,两人在老城区下车。
严天鹏掏了打车费,心疼到胃疼,道:“今天如果抓不到这兔崽子,我俩能亏死!”
张池深感赞同。
之前严天鹏在同城论坛,接了个帮忙驱除广场舞大妈的活,那份活解决的十分漂亮。
最近,他又在论坛上找到一个小老板,小老板开小超市,禹州市区开了几家小超市,24小时营业的那种。
但最近,一家小超市在半夜里,总有那种半大的孩子,进店拿一些烟酒,拿完后,根本不付钱,直接跑。
店员出门追,根本追不上。
一连好几天,小老板报了警,但十岁出头的孩子,爹妈不管教,官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人家出来该偷烟继续偷烟。
可给老板窝囊坏了。
‘妈的,老子成年人收拾不了你,我还不能找别的孩子收拾你?’这是小老板的原话。
于是,严天鹏和张池收了一千块报酬,目的仅有一个,管教对方。
严天鹏张池一东一西,远远的守在小超市附近。
夜逐渐的深了,远处的小吃街依然热闹无比,衬托着这条街略显寂寞,偶尔路过的客人,进店买上一包烟,一瓶水。
张池靠在老树下,嗅到空气中的寒冷和湿润,这是冬天特有的气息。
一阵冷风掠过,张池紧了紧外套,牢牢盯住超市的门。
忽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矮小身影,快步冲入店内,他伸手抓向柜台前的香烟,一下子抓到三包,其余香烟散乱的掉在地上。
女店员喊道:“哎,你又来抢东西!”
矮小身影扭头就跑,女店员追到门口,气的胸口起伏,但没办法,她根本不敢追。
只能回到店里,用扫码机,扫了刚才丢失的香烟,然后自己用钱补齐。
而当那道矮小身影,从超市里窜出来后,张池脚下一踏,瞬间冲出。
他现在每天参加体育训练,如今已经从准体育生境界,晋级为体育生一阶,奔跑速度惊人,轻易碾压那道矮小身影。
没用两分钟,张池拦住了矮小身影,他一巴掌掀掉对方的帽子,只见帽子下露出一张十二三岁男孩的脸。
这个男生身材瘦削,嘴角长了颗黑痣,脸还算嫩,但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狠,哪怕被拦住了,他依然满脸的不在乎。
张池见到他这种神情,便问:“你知不知道你偷东西是错的?”
男孩子嘴角不屑,那颗黑痣仿佛也透出嘲笑:“你们能把我咋样?”
他深深知道自己的年龄优势,哪怕被抓到,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这才是他敢于屡犯不改的本钱。
张池拳头都硬了,他气笑了:“尼玛的,你是真的狂!”
说完后,他抬起脚,紧绷的肌肉爆发出极强的力气,猛烈的一脚,轰然踹中男生的胸口。
这一脚是真的不轻,男生遭了一脚,胸口往后一陷,紧接着身体往后方倒飞。
男孩被一脚踹的摔在水泥地上,顺地滚了两圈,痛苦的惨叫。
严天鹏赶到后,赶紧把地上散落的香烟捡起。
张池走上前,将小男孩提起,他除了从小男孩脸上看到痛苦,还看到了凶狠和恶毒。
小男孩握着长钉,挥手刺来,不知轻重的人,往往不明白会造成何等后果,所以下手毫无顾忌。
还好张池揍人经验丰富,他赶紧往后一退,成功避开。
十二岁的小男孩,和17岁体育生的差距,那可太大了,若是用长的锐器,或许还能一战。
仅仅一把长钉,张池上去又是狠狠一脚。
他跑过去把男孩按在地上:“日尼玛,兔崽子!”
张池骑在男孩身上,一个大嘴巴接一个大嘴巴子的抽,空气中不断传来脆响:
“不把你打服,老子今晚不睡觉了,草!”
严天鹏在旁边看戏:“池子,轻点啊!”
张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