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和桐桐带他前往平房东边的鱼塘。
一个多小时后,来回几趟,姜宁和桐桐拢共忽悠了八个人,获利八百块。
姜宁本打算在纸牌上加几个字,让钓鱼佬自助寻路。
但桐桐丝毫不嫌累,为了赚钱乐此不疲的来回跑。
姜宁看见桐桐前额的汗水,他摸出纸巾给她擦拭,薛元桐就在那傻笑。
姜宁低头注视着她傻里傻气的模样,心里不禁感慨,他不信桐桐猜不到这门生意中的风险。
但,出于对自己信任,她仍是坚定的支持自己。
哪怕自己告诉她,自己准备去膘北搞大钱,她怕是也会义无反顾的追随吧?
姜宁伸出手,充沛的灵力自掌心流转,那是轻易捏碎钢铁的力量,足以面对世上一切风险。
他把手放到桐桐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直到又忽悠了五个客人,姜宁觉得以鱼塘的大小,容纳这些客人差不多了,再多人恐怕影响钓鱼体验。
他这才拎着牌子,慢悠悠的回了平房。
杨老板早已得知了一切,他把忧虑藏在心底,面上依然乐呵道:“姜宁,你这揽客的方法有点意思!”
姜宁:“放心吧,不会让你亏。”
杨老板心胸开阔,安慰道:“没事,靠这个揽客也不错,只要有那么几个人能留下来吃饭,转化成老顾客,咱还是赚的。”
况且,亏了也没什么,以后姜宁肯定会送点野山菌。
杨飞哪怕自己用不上,拿给老丈人送礼,绝对是妥妥的。
“我先招呼客人了。”杨飞告辞。
姜宁叫上桐桐:“走,咱们瞧瞧他们钓到鱼没。”
经过楚楚家,楚楚抱着洗好的床单被罩,正在晾晒,她真的很勤劳。
每到放假,还会给家里大扫除,擦家具,刷鞋子,清理花盆…
以前姜宁觉得桐桐已是做家务的好手了,可楚楚更胜一筹,简直是‘贤妻良母’圣体。
嗯,贤妻良母这个词,已经被卢琪琪她们视为贬义词了。
姜宁一路赶到平房东边,穿过一排光秃秃的树木,长三十米,宽十五米的椭圆水塘映入眼帘。
水面倒映蓝天白云,周围坐着许多钓鱼佬。
杨老板在附近摆了张桌子,桌上有五香花生,蚕豆,瓜子,还有几个茶瓶和一些纸杯,他没因姜宁擅作主张,便对这些顾客不好,反倒安排的很到位。
皮夹克一见到姜宁来了,顿时放声笑道:“小伙子,我钓了老半天了,没钓到鱼啊,你那土鸡我真得拿一只!”
不光是皮夹克,旁边还有个将军肚中年人,同样露出笑容,没有了以前空军的恼火。
姜宁:“哟,不错哦!”
话音落下,他弹出一道灵力,化作无形大手,猝然握住塘里的鲫鱼,将鱼嘴硬生生按到皮夹克的鱼钩上。
浮漂突然下沉。
薛元桐唤道:“上钩了!”
本能反应让皮夹克赶紧收线,果然,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甩出水面。
皮夹克惊道:“我钓到鱼了!”
他不是懊恼,还有些惊喜,毕竟钓到鱼还是一件蛮开心的事,他们这些人,也不是非来占便宜的。
姜宁在鱼塘边待了十几分钟,确保每个人钓了鱼后,他才满意的离去。
薛元桐步子雀跃,一跳一跳的:“发财喽,发财喽!”
回去给杨老板说了后,杨老板同样难以置信:
‘这特么,我鱼塘里有那么多鱼吗?’
……
临近中午,杨老板把报酬给姜宁结了。
十三个钓鱼佬,收了一千三的门票,加上原定的二百块报酬,他给了姜宁一千五。
姜宁先是收了二百,然后又收了六百五,坚持五五分。
“成吧。”杨老板答应。
回头算了算,除去支付给姜宁的八百五,杨老板落了四百五,血赚啊,仅仅付出几斤塘鱼还有花生米蚕豆。
薛元桐拿着一沓钞票,耀武扬威的归来。
平房门口停了几辆汽车,聚集了不少人,姚依瑶穿着偏向日系的绿色格子背带长裙,一双手臂是杏色衬衫,她怀抱一只幼幼的缅因猫,活脱脱被宠爱的小公主。
此时见到薛元桐手里的钞票,她面上微微好奇。
钱老师看见后,问:“哪来的?”
薛元桐硬气的说:“赚的!”
问清楚缘由后,钱老师不禁酸道:“钓个鱼收一百块门票,我还不如去河边钓鱼呢!一分钱不收!”
薛元桐:“河边不一定能钓到。”
钱老师不服了:“我如果能钓到鱼呢?”
薛元桐:“那也收你一百。”
钱老师气的直哆嗦。
曾经那个胆小的薛元桐,再也不见了,到底是谁把她惯成这样子的?
姜宁和薛元桐消失后,钱老师调节了情绪,他发现姚依瑶的猫,啧啧称奇:“你这猫还挺漂亮的,又干净又好看。”
姚依瑶面对别人的夸赞,她说:“缅因猫,今天刚到店里洗完。”
钱老师惊讶:“我滴的乖乖,现在还有专门洗猫的店吗?”
姚依瑶回答道:“宠物店。”
她不太想和钱老师聊天,根本不是一个年龄段,她刚准备走呢,她爸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过来找她。
钱老师:“给猫洗个澡,要10块吗?”
姚依瑶:“80呢。”
钱老师震惊:“人洗澡才5块啊,猫要80块,干嘛花那个冤枉钱!买几斤肉吃不好吗?”
他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满是那种对败家女的磋叹。
姚依瑶听得不舒服。
她想到姜宁他们的应对方法。
于是说:“猫和人不一样,猫还会抓老鼠呢!”
钱老师反问:“谁说人不能抓老鼠?”
放个老鼠夹子,搞个老鼠粘,效率同样很高。
姚依瑶:“那也收你80。”
说完后,姚依瑶抱着猫和同伴离开了。
给钱老师气的啊!扭头回屋了!
……
与此同时,河坝。
一个三十来岁,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蹲在树边,正在打电话,他嘴里应道:“嗯,嗯,晓得了四哥。”
“嫂子那边我今天跟她说了,做完后,我今晚出国。”
又聊了几句,男人挂断电话,他默默抽完一根烟,捏着烟头在地上按了灭。
他起身,摸向外套兜里的三棱刀。
接着,又从内兜摸出一张照片,他轻声念道:“姓姚的,别怪我们杀鸡儆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