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嘴上不问,脑筋却不住地转动:
“林掌门素来不贪财宝,能有什么宝贝让他整日里牵肠挂肚?”
对啦,一定是降龙诀!可这降龙诀不是在五凤帮手上吗?
不管是什么,总之不能让这两个王八蛋如愿以偿!不然掌门一高兴,没准儿真把他们收回门下,说不定还要委以重任,怕是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他打定主意,反客为主,掏出一把铜板,又张罗了几个菜。一个劲儿地劝古平国喝酒,临走时更给闻平邦沽了满满的一坛子,把剩菜包了两大张荷叶。
古平国醉醺醺地回到客栈。却见闻平邦斜靠在椅上,在外屋睡得正熟。
他吓了一跳,酒登时醒了大半,冲进里屋,见上官屏仍在床上好好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将闻平邦摇醒,把撞见静云的事说了一遍。
闻平邦骂道:“老子在屋里紧盯那娘们,连口水也不敢喝,你却耽搁了这么久,跑到外面胡吃海塞。”
古平国斜了他一眼:“你水不敢喝,觉倒睡得香。”将带回来的酒肉提上。
闻平邦消了气,自斟自饮喝了大半坛子,晃着脑袋说道:
“这小牛鼻子跟着师父,捞的油水指定不少,不然就凭他那抠搜样儿,怎舍得花钱请咱们喝酒吃肉。”
古平国忽的一跳三尺:“哎呦,中计啦!”把酒倒在地上。
闻平邦一瞪眼:“你吃饱喝足,倒我的酒干嘛?”
“你想想,这些牛鼻子平日里两眼望天,鼻孔看人,哪瞧得起咱们?可这次请吃请喝,还给你带了一份回来,这就叫卖布的货郎不带尺——存心不良。”
“对呀,他这是要把咱们两个都灌醉,趁机把宝贝小师娘偷走,抢这桩大功。这王八蛋居心不良,今晚一定会来,这可怎么办?”
古平国哼了一声:“他不仁,咱们也不义。要比算计人,咱俩要自认第二,可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二人觉得那丫鬟碍事,先把她支走了。
古平国把药粉捏了一小撮,平摊掌心,吹在上官屏脸上。上官屏翻了个身,头摆了摆,就一动不动了。
闻平邦嘿嘿一笑:“不知有用没用?”五指屈伸,上去揩油。
古平国把他拉了回来:“小心师父知道了,一剑把你天灵盖挑飞!”
二人转到外屋,将大门闩严,窗户却故意张了个缝。
古平国一指窗根儿:“这小牛鼻子一招‘懒驴打滚儿’,从窗户翻进来,脚一定落在这儿!”
闻平邦寻了根麻绳,横拉在窗下。
“他吃了一绊,一招‘蛤蟆跳草坑’,多半会落在这儿……”
闻平邦撬开一块地砖,掏了个两尺多深的洞,支了个老鼠夹子放进去。
“他一脚踩空,跌了个‘黑狗抢屎’,嘴一定啃在这块砖上。”
闻平邦又把另一块砖下面掏空,里面放了个盛着屎尿的马桶。
古平国见马桶不满,坏笑一声:“他请咱们吃吃喝喝,咱们怎么着也得管他一顿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