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来,匈奴单于渐渐习惯了大乾的生活,皇帝并没有为难他,而是给他们在城中画了一处宅邸,同样也没有限制他们的在城中的自由,任由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唯一就是拓拔苍不了出城。
时日一久,拓跋苍也觉索然无味。京城之中,他所熟识者寥寥无几。
即便有些相识之人,也皆为朝中将军国公之流。且众人与他皆有仇怨,人人皆欲生啖其肉。
即便有人能放下成见,也不敢轻易与这匈奴单于往来。
匈奴单于如今虽已非单于,但若与之交往过密,难保那些御史不会弹劾他们。
时日一长,皇帝若是听信谗言,认为他们与匈奴单于交往密切是另有所图,那他们掉脑袋岂不是冤。
可守城的老郭就不一样,老郭可怜啊!打了一辈子仗就只有一儿一女,全都没有从文更没有从武,儿女都嫁娶都是平凡百姓家的儿女,至于其孙子也是如此也没从武从文,大孙子去年也娶了一农家的姑娘为妻,今年刚生下一个儿子。
所以匈奴单于就闲来无事就跑来城楼上给老郭唠嗑,还经常看到两人在城楼上大打出手,这让皇帝也是非常郁闷,多少次都派人过来交代老郭,别把拓拔苍给打死了,和平难得。
其实也不是皇帝担心,拓跋苍可是比老郭大上十好几岁呢!特别有一次两人打着打着直接从城楼的楼梯上摔了下去,两人都昏迷了两天才醒,皇帝都亲自去了拓拔府上看了拓跋苍。
没曾想两人好了后,回到城楼上,又是三天两头的打架,皇帝实在没办法,只好派禁卫军守在两人旁边盯着两人一举一动,两人要是有生命危险必须出手制止。
“你个老不死的,这些年的战争还不是你挑起来的?你还有脸说,你说我大乾有没有去侵犯过你们匈奴,每一次不都是你们主动来围攻我们,挑起战争的?”
匈奴单于自然也是不服气的:“你个老东西,什么都是我挑起的,你们大乾物产丰富,我匈奴除了放牧什么也不会,我们也要生存,也要粮食的吧!可你们就死守这关口,不让大乾商人给我们交易买卖,那我们能怎么办?只好来抢;所以战争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你们。”
老郭怒瞪着他:“你就会狡辩,强词夺理,我们圣上是不是也有派人去跟你交易,结果你们杀了我们的使臣,你敢说此事你不知?”
匈奴单于长出一口气,老郭的这个事,确实存在那是他当上匈奴单于的第三年,大乾派了使臣想要和他们合作,可是呢,大乾的使臣还没到匈奴王庭,就死在了半路上,大乾和匈奴自此后再没有过和谈。
“你这老东西,我说了多少次了,那次我真的不知道,知道后你们的使臣已经被杀,我不也派了使臣来给你们解释此事,结果不同样被你们杀害了吗?”
老郭:“我们没有,那是你们自己人来的路上起了内讧,自相残杀嫁祸给我们大乾的!”
匈奴单于气得吹胡子瞪眼,老郭也并不示弱,也怒瞪了回去,就这样两人脸对脸怒瞪着对方就快亲到一起了,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