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明慧被阴阳怪气得脸都红了,顾不上本就是他们的行为站不住脚,当谢尘缘还是那个被毒折磨,没太大心力跟他们计较的少年,愤怒的看向他,“谢尘缘,我可是你姑母,你怎可让一个不知所谓的外人这般辱我!”
“我祖父只有一个子嗣,便是我爹爹。你算哪门子姑母?不过,仙子有句话没说全,你们不仅是不要脸皮,也着实太厚。这么想当然的侵占我谢家,是谢靖把他的脸皮剥下来给你们用了?”
“那是你叔公!是你长辈!你直呼其名,是大不敬!”
嚯。
宴今昔看了一眼神色不耐的谢尘缘,替曾经的他觉得累。
极品亲戚厚脸皮也不要脸,还他喵的听不懂人话,背后又有修士当靠山,小可怜谢尘缘则孤立无援,只能暂且忍耐。
一道灵力穿过仆从,精准击打在‘刘府’牌匾上,瞬间化为齑粉。
“我家尘缘又不是没有靠山,何须同他们浪费口舌?说再直白,脑子不好的人也听不懂。”
宴今昔袖子拂过,挡在大门的主子仆人都向两边退去,“叛主之人,也不必留了吧。”
仆从或许身不由己,可这个理由能留他们性命,不能留在府中。
“修仙者!”谢明慧半点不见惧怕的看着宴今昔,“你给谢尘缘靠山,难道没打听打听将要面对的是何人?”
宴今昔好奇:“说得这么有底气,怎么,你的靠山是即将飞升的渡劫尊者?”
谢明慧一噎,脸都绿了。
“吓我一跳,原来不是啊,那你在犬吠什么?”宴今昔握住谢尘缘手腕,嚣张得不可一世,“尘缘,张狂些,渡劫以下撞我手里,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她的靠山啥也不是都能用鼻孔看人,咱可是能硬刚渡劫的,不得用脚底板以示高贵?”
说着,直接一脚踹飞了谢明慧。
辣鸡东西,为了财富算计堂侄,阴毒!
谋算到手了挂刘府牌匾,蠢货!
有个修士爹就算没卵用也好歹是威慑,自己当家做主不好?非要拱手送给到现在都躲在娘子身后,屁话不敢吭的废物手里。
宴今昔一脚又踹向拔腿就想跑的刘昶,把他跟谢明慧踹一堆。
他们的女儿刘慕青白着脸僵直在原地,眼泪簌簌,看着谢尘缘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谢尘缘上前一步:“仙子歇息一下,这个我来!”
宴今昔收回脚,眨眨眼无辜道:“要不,下次?”
刘慕青汪的一声哭了,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宴今昔直接用灵力将三人捆住,拉着谢尘缘踏入谢府时,随手布下结界,将一干仆从关在了外面。
一直看戏嘴就没闭上过的车夫这下回了神,马鞭一扬,车速比来时快一倍,兴冲冲的将亲眼所见的消息,逮着个人不管认不认识都说上一嘴。
没多久他走过的地方就都知道谢家那位小家主活着回来了。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比渡劫尊者还厉害的女修。
一个照面就整治了外来有一宗长老当靠山的一家子。
“姓刘的一家被绑了?”
“什么?那一家子死了?死了好啊,一家子豺狼虎豹,还打量着谁不知道似的。”
“听说谢府门口的血啊,都流到了外街,那叫一个渗人!”
“刘家那靠山也被杀了?那可是当了长老的修士啊。”
传言越传越离谱。
传到萧亦兰和夏非与耳里时,已经变成了:“谢小家主带回来的女修有渡劫尊者坐镇,那叫一个凶,一个宗的人上来,都被她砍的砍杀的杀。听说谢府门前都没地儿下脚,那血啊,把堆叠成山的尸体都给淹了。”
灵犀城守城司的人尽数出动,飞速从萧亦兰和夏非与面前经过。
把传言的真实性无限拉高。
“也不知是何人,行事居然比邪修还猖狂。”
“萧姑娘想不想去看看?”
萧亦兰果断摇头:“若真如传言这般凶残,要是疯起来见谁杀谁,我们就遭无妄之灾了。若只是以讹传讹,更没必要去看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