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的停住步伐。
实在是宴今昔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要拿他们试试手。
结果不定的那种试手。
“少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只是看了医书,识得药材……”临风语气艰难。
寒雪那张冷脸也僵硬得很。
不是他们不信少主,主要是少主从没动过手。
纸上谈兵的话,他怕少主把皮外伤的他们给治死了。
宴今昔笑容一收,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们。
“治治治!”临风一脸慷慨就义,“少主治我,寒雪那厮就破了个皮,药都不用抹一会儿就能好。我就不一样了,我被寒雪打出内伤,继续治疗!”
寒雪突地就不气这傻缺不问前因后果冲上来跟他决斗的事了。
傻缺兄弟心里还是有他的。
虽然他毁了自己的浴桶,毁了他的宝贝琴,毁了他半间屋子……
越想,寒雪越觉得,他还是气的。
更何况这厮嘴上没把门,还把黄粱的事捅咕给了少主听。
扇子一展,给自己扇风下火:“请少主尽情给临风治伤,治好了是他的福气,没治好也有我兜底,没事的。”
临风不敢置信的扭头。
不是,我把你当兄弟护着,你却半点不顾我死活?
“你不该叫寒雪,该叫寒心!你可太寒兄弟的心了!”
“别推让了,你们谁也别想溜。”
宴今昔一锤拍板,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朝着药庐走去。
边走边觉得好笑,之前的世界,别人求着她救,到了这里,治个小伤还得她强硬着来。
两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在了后面。
那药庐,背后是束缚谷主的牢狱,正厅就是他兄弟二人的葬身之地了。
“坐好。”
神色肃穆的两人像是牵线傀儡,板板正正的坐好。
宴今昔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伸手。”
两人举着手。
宴今昔一个个探完脉,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拿了针具。
纤细的针捏在她手中,笑眯眯的样子在此时如同拿着判官笔的判官,下一秒就会写下他二人的名字。
传说判官一笔定生死,现有少主一针夺人命。
寒雪嗖嗖放冷气,临风那张略显风流的脸则皱在一起,快要哭了。
“少主,给个痛快吧,别吓唬我了。”
宴今昔表情不变:“褪去上衣。”
寒雪:“不雅,实在不雅……”
宴今昔:“你刚才光着跑来跑去怎不说不雅?”
这句话惹来了临风的眼刀子,像是在谴责寒雪的不靠谱,居然练完功不知道穿戴好再去少主面前晃悠,害得他误会打了一架双双负伤,让少主逮着机会拿他们试手。
说来说去,源头都在寒雪这里。
他刚刚不该想一个人扛住一切,就该把寒雪推上前,自个儿找个合理的借口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