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栋对张喆又是另眼相看。“张喆,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这是我的名片,你收着。以后有什么事情,给叔叔打个电话。”
“走吧,我们出去,别让思思和你阿姨等得着急了。”
三人来到客厅,听见思思和晴晴聊得正火热,看见三人来了,晴晴站起来,就去厨房端了一盘水果。
大家围坐起来,尽聊些家常,早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片刻之后,何平乐就带着张喆和思思离开了孙家的别墅。孙家栋夫妻站在门口,直到连尾灯也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在车上,见大家不说话,何平乐知道张喆心里想什么,就说,“张喆,不要有什么负担,听爷爷说,你的太爷爷年轻时也以经商的名义游历四方,曾救助很多高官大贾,也都收过他们的谢礼。这份礼,你当收。”
张喆点点头。
回到了家里,何老爷子已经休息了,何林和何璐两个鬼头想和张喆套套话,被何平乐赶走。
张喆回到房间,拿出那个信封和盒子,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密码。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把钥匙,钥匙的下面是一个小区的名字和一份合同。
张喆第一次收礼,心中有些忐忑,是不是该和父母商量一下,想起了何平乐的话,就收了起来。
张喆收好这些东西,就躺下睡觉了。
天还未亮,比时钟还准的生物钟叫醒了张喆,他又坐在桌前,拿起书,开始了学习。
初中的知识比张喆想的要容易多,他一本一本读完,消化了,然后在脑子里再回忆一遍。知识的记忆和融会贯通很重要,加上张喆已十八岁的心智,理解起来要快得多。
看了看时间,快到何家吃早餐了,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门。走了一圈,碰见何老爷子正练到了收式。
旁边的何平乐提上了毛巾,何老爷子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
“孩子,起来了,恭喜你又结了一份善缘。当年你太爷爷在我这里休养的时候,曾告诉我,驱魔人并非单打独斗,有时候也需要借力,要不一个人得累死。广结善缘,这也是驱魔人的修行。走,我们去客厅里坐会,再吃早餐吧。”
张喆跟着何老爷子来到客厅,何平乐沏好茶。何老爷子喝了一口。
“你看我一百岁了,当年若不是你太爷爷出手,早都不知道臭到哪里去了。这份恩情我想还,却不知怎么还。自从遇到你,我就知道张老弟还在心里惦记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看你一直在看书,要不来省城里,我请个老师在家里给你答疑解惑吧。”
“何老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母亲刚恢复,我还是想在家里陪着他们。这些知识都还不难,我现在还能理解,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向您开口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何老爷子开心地说。
“爷爷,我们吃饭吧。”何平乐扶起了何老爷子,大家一起走向餐厅。
何林和何璐早和思思在等着,大家坐下来,又是一份头脑,一笼烧卖,一个鸡蛋。
张喆已经熟悉味道,就大口吃了起来。
吃罢早餐,张喆和思思就向何老爷子告别,打算回到家里。
何老爷子也没有挽留,何平乐早安排了钱叔叔在门口等着,两人上了车,直接回上景村。
四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们回到村口,就让钱叔叔回去了,张喆不想让村里人看到自己坐车回来,又是些道听途说的言语。
两人回到家,张平安和陈铁梅正在说话,看见两人,就站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自从陈铁梅恢复如常,两人每天如胶似漆,连张喆都觉得腻歪。
“回来啦,还没吃午饭吧,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拌菜。”说着张平安就去准备碗筷了。
夫妻俩看着孩子吃饭,心里非常高兴,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都有点不真实。
“张喆,我给你建设叔叔打了电话,看你的学习怎么办,他的意思是让你再去考一次,看成绩来决定到底在哪里上学,在家学也不是个办法。”张平安看张喆快吃完了,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好的,爸,我也想试一下。”张喆平静地说。
“等你吃完饭,我就给你建设叔叔打个电话,看一下怎么办。”张平安激动地说,他的遗憾,张喆终于可以补上了。
吃完饭,张喆和思思帮着把碗给洗了,一家人坐在屋里,聊着这些天的经历。
张喆把银行卡和盒子拿出来,说这是别人感谢他的,何老爷子也同意收了。既然何老爷子都同意了,应该没有关系。张平安这样想着。
张建设接到张平安的电话,他让孩子明天来。他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对于张平安来说,这辈子朋友没有几个,张建设算最厉害的一个,他在镇里中学,后来被镇政府借调,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无钱无权,还每天累得苦哈哈,但是比起张平安来,又要好得很多。
下午闲来无事,张喆怕思思待在家里闷,就带着他绕着村子走了一遭。思思给张喆介绍外边的世界,和她遇到的一些趣事。张喆则和她讲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还有作为傻子时结交的一些朋友,虽然这些人和他越走越远。
回到家里就是晚饭时间了,张平安又张罗着吃饭,今天他正好去村口买了半斤猪肉,做了张喆最喜欢吃的萝卜猪肉馅饺子。
吃完饭,大家围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天,就去睡觉了。
张喆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又去寻戒天尺,下午的时候张平安去别人家帮忙收苹果,就将果枝剪放在了桌子上,张喆一不小心,手上就拉出了一个大口子,因为剪子比较锋利,张喆只觉得手指一热,并没有异样的感觉。他又去找见自己的包,把里面的戒天尺拿了出来。这时,手指上的血沾满了戒天尺,戒天尺上的流动的绿光好像兴奋起来,吸收着张喆的鲜血,一会儿血迹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张喆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他也没有发现。只是这戒天尺好像有了生命一样,随着他的天眼的打开,戒天尺就发出了力量,两者结合起来,快速地形成了循环,张喆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同时,他能够感应到戒天尺,自己的天眼发出的感应戒天尺也能够感到,而且相当敏感。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和戒天尺合为一体。
这下这苦了那几个倒霉的被吸收的心魔,他们还未安稳,张喆试着加强和削弱力量,那些心魔则被忽然抓着,又忽然放在地上。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这么玩的。”瘾气得直骂。
怨和疑还没有说话,他们就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随着张喆的练习,他已经控制了戒天尺和天眼的力量,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加强和削弱,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就是戒天尺好像可以感应到大脑的变化,而且比天眼要更加敏感。
张喆使用了戒天尺之后,很快就累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张喆是被手指的伤口给疼醒的,他一个翻身,伤口在被子上一摩擦,就又裂开了。打开灯,张喆一看,蒙了,手指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伤口。十指连心,钻心的疼让他再无睡意,就随便拿块布子包了一下,就开始看书了。他不知道今天的测试会怎样,但是一定要全力以赴。
张平安看见张喆起来了,就悄悄地穿上衣服,到了院子里,开始打扫院子和准备早餐了。看着屋里的灯光,张喆在灯光下入神的样子,张平安心里暖暖的,这是他人生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