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阳的夸赞,老杰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眼中依然残留着一丝遗憾。陈阳见状,微微一笑,伸手从盒子中取出另一件瓷器。
“接下来,就要恭喜杰克先生了。”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瓷瓶展示给老杰克,“这是一对民国时期的黄地轧道粉彩开光花鸟瓶,您看,这釉色,这画工,绝对是真品无疑。”
民国 黄地轧道粉彩开光花鸟瓶
他将瓷瓶轻轻地放在桌上,以便杰克能够更仔细地欣赏。这对瓷瓶造型优雅,工艺精湛,处处彰显着民国时期瓷器烧制的精妙之处。
“这对瓷瓶,瓶口圆润如玉盘,瓶颈短小而精致,丰肩圆润,仿佛蕴藏着无限生机。瓶身向下逐渐收敛,最终落在精致的圈足之上,稳重大方。”陈阳一边介绍,一边指着瓷瓶的各个部位,跟老杰克说道。
“您看,瓶身内部施以清澈的松石绿釉,外部则以明快的黄色为底,饰以细密的轧道纹,如同锦缎一般华贵。在黄色的锦地上,工匠们用鲜艳的色彩描绘了四季的花卉,将春夏秋冬的美丽尽数展现。”
陈阳顿了顿,将目光移到瓷瓶腹部两侧的开光处,“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这两处开光。开光内,盛放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花瓣层层叠叠,色彩艳丽,与周围的花卉图案相映成趣,更显雍容华贵。”
最后,陈阳将瓷瓶翻转过来,“底部同样施以松石绿釉,与瓶口相呼应。在釉色之上,‘乐善堂制’四个字以鲜红的矾红书写,笔力遒劲,清晰可见。”
“陈,这‘乐善堂’是什么意思?”杰克指着底部的款识,一脸疑惑地问道,“有人告诉我说,这是一件乾隆年间的瓷器。”
陈阳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杰克先生,这‘乐善堂’并非年号,而是一种堂名款,并非乾隆年间的官窑款识。”
堂名款的出现,主要是为了区别和突出个人或家族的身份与品味。在定制的瓷器上刻划、模印或书写上自家的堂名、斋名或年号,这种做法始于明代嘉靖年间,并在清代达到高峰。
它之所以流行,与一些有身份的王公贵族以及有品味的文人雅士有关,他们不愿意使用市场上大众的商品瓷,而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定烧瓷器,以区别和突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这种风尚甚至影响到了宫廷,清代的许多皇帝也喜欢在瓷器上书写不同的堂名款,以体现他们的文人风骨和个性化需求。因此,堂名款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个人品味和文化追求的体现�6�8,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堂名款。
“这些人虽然有些身份,但他们用不上那些专门为皇家烧制的瓷器,”陈阳顿了顿,将手中的瓷瓶轻轻转动,让瓶身上的光影随着他的动作变幻莫测,“你想想,那些皇家瓷器,金碧辉煌,大气磅礴,那是天子气象,寻常人家哪里敢用?用了,那是僭越,在我们国家古代,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道这里,陈阳朝几人招招手,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据说啊,明朝的时候,有个姓李的员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官窑瓷器,那叫一个精美绝伦,巧夺天工啊!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样了?”杰克和哈森异口同声的问道。
陈阳见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这才继续说道:“结果,这事儿被一个心怀不轨的管家知道了,偷偷地告发了他。官兵抄家的时候,搜出了那套瓷器,这下可好,罪名坐实了!李员外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被砍了脑袋,家产也被充公了!”
杰克和哈森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惊叹道:“我的天呐!这么可怕吗?”
看着杰克和哈森被吓得煞白的脸色,刘莉用手捂着嘴,偷偷笑着。
陈阳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说啊,这瓷器可不是随便用的,用错了,那可是要命的!那些有身份的人,他们虽然也想用好东西,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用皇家御用之物,所以就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定制带有自己堂名款的瓷器。”
陈阳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在桌上,继续解释道:“你看,他们用不起皇家瓷器,但又看不上那些普通百姓用的商品瓷,觉得太掉价,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说白了,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不上不下,尴尬得很!”
“于是,”陈阳打了一个响指,“这种堂名款的瓷器就应运而生了!你看,这既满足了他们使用精美瓷器的需求,又避免了僭越的风险,还能彰显他们的独特品味和身份地位,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不要觉得民国时期的物件,就便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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