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抬头看看陈阳,一脸哭腔跟陈阳说道,“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是偷了画,偷跑出来的......”
小豆子声泪俱下,将自己和翠花如何算计二掰和三姑,如何半夜偷画,如何被翠花欺骗,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他每说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说到最后,他已是泣不成声,绝望地望着陈阳,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和恐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小豆子哽咽着,声音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现实。为了活命,他只能苦苦哀求,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说完,他奋力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每一下脑袋都重重砸在地上,哐哐哐直响。
“哦,我明白了!”大炮恍然大悟般地猛一拍自己锃亮的光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合着刚才跑来拍卖行,说是拿错了画的女人,就是你的同伙,是不是?”大炮咄咄逼人地指着小豆子,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陈阳转头看向大炮,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那女人往哪里跑了?你可还记得她住在哪里?”
大炮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本来是跟着那小娘们回去的,可是走到半路,她就把我甩了,一头扎进一条黑漆漆的胡同里,左转右转,一拐弯就不见了人影。我在胡同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她,最后只能自己灰溜溜地出来了。”说完,大炮还沮丧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弄丢了美人感到十分懊恼。
“那你记不记得那条胡同的名字,或者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陈阳追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哎呦,陈老板,你别提了,那条胡同七拐八拐的,跟迷宫似的,谁会没事去记它的名字啊!”大炮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脚不轻不重地蹬在小豆子肩膀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我操的,成天啥事不干,竟干偷鸡摸狗的事TM,你小子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像个爷们么?”
陈阳抱着肩膀看着小豆子,心里琢磨着他说的这些内容真实性,结合刚才女人的神态,貌似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秦浩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看陈阳,“那现在怎么办?我看还是直接报警算了,把这小子交给警察叔叔处理,也省得我们费心了。”
陈阳没有说话,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小豆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摆摆手,语气淡漠地说道:“先别急着报警,把他捆起来,我再想想。”
说着,陈阳伸手一指小豆子,向大炮和秦浩峰补充了一句:“对了,把他身上衣服都扒了,只给他留条内裤!”
“啊?”大炮和秦浩峰听完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这.....
“陈老板,你这是......”大炮抬手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欲言又止地说道,“你要是有这爱好.......”
“爱好个屁!”陈阳哭笑不得地踢了大炮一脚,没好气地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怕他身上藏着什么刀片,万一被他挣脱了,我们可就麻烦了!”说着,陈阳伸手一指小豆子,解释道,“像他这种惯犯,衣服里面一定藏着刀片之类的利器,如果你不把他扒光了搜查一遍,不一定什么时候他就割断绳子跑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陈老板考虑周到!”大炮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了,再检查一下他舌头下面,”陈阳抱着肩膀看着小豆子说道,“他们还经常把刀片藏在舌头下面。”
“啥?藏舌头下面?”秦浩峰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不太可能吧,那舌头不就废了么?这不是自残么?”
陈阳笑着拍拍秦浩峰的肩膀,用手比划着说道,“犀牛刀片,掰开一半,那刀片本来就软,掰开之后也没那么大了,直接能卡在舌头下面,两边牙齿中间,关键时刻,舌头一顶,刀片就在嘴里了,用嘴就能慢慢隔断绳子。”
小豆子听完陈阳和大炮的对话,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因为他知道陈阳说对了,他的衣服里还真就藏着两片锋利的刀片,那是他以防万一的秘密武器。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阳竟然会如此了解他们这行的门道,难道说......他以前也干过这一行?
听完陈阳说的,秦浩峰和大炮两人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地将小豆子扒了个精光,只给他留了下一条破破烂烂的内裤,小豆子那双散发着浓烈臭味的鞋和袜子,也被大炮嫌弃地用脚踢到了拍卖行外面。
陈阳拿起小豆子的衣服,仔细地来回摸索着,果然不出所料,在衣服领子、裤腰附近搜出了两片寒光闪闪的刀片,刀片都被薄薄的纸张包裹着,是为了防止割伤自己。
陈阳看着手中的刀片,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将刀片在小豆子眼前晃了晃,眼睛都笑着眯成了一道缝,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老子可是看过天下无贼的人,天下无贼,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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