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啊!”溪淼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连承隐皱眉,挪到溪淼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今天不行就明天,至于哭成这样吗?”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溪淼打掉连承隐的手,站起来猛打连承隐的肩膀,“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浑蛋!浑蛋!呜呜呜……”
溪淼哭的声嘶力竭,哭声里都是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连承隐长臂一伸将溪淼压进怀里,“什么事情还有我。”
“有你有什么用,你也只知道欺负我!你放开我!浑蛋!”
溪淼捶打着挣扎,连承隐的手臂如铁环一般牢牢禁锢着,溪淼根本挣扎不开。
溪淼精疲力竭,靠在连承隐的怀里泪流不止,只剩喃喃自语的力气,“你们都只知道欺负我,都只知道欺负我……”
溪淼哭的许久,哭的眼睛都疼了才停下来,又过了许久才平复好情绪。
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连承隐也是欺负她的人,但被连承隐这么环在怀里,竟然让她突然就有了一丝丝的安心。
溪淼抹了脸上的泪痕直起身子,看着连承隐被揉成一团还有许多泪渍的衬衣有点不太好意思,“把你的衬衣弄脏了。”
“你脱下来吧。我拿去给你干洗了之后还你。”
“你的手机又震动了。”连承隐提醒。
溪淼吸了吸鼻子,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神情一顿。
连承隐微微眯眼,敏锐的察觉到了溪淼的变化。
溪淼回头看了一眼连承隐,抿了抿唇道:“我接个电话。”说罢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平台。
连承隐看着溪淼接起电话,缓慢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轮椅的扶手。
过了一会儿,看着溪淼的神情变化,连承隐忽然就笑了,只是笑并未达眼底,而且眸中阴云翻涌压着狂风暴雨。
这是还没结婚就打算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吗?
“锦云,我已经跟你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电话那端传来压着怒气的声音,“为什么?就因为我说跟你去领证结果有事耽搁了没去,你就要赌气跟我分手?”
“溪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任性的人?”
溪淼深呼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锦云,有些事情我不想继续纠缠,是想给我们都留一些体面……”
“宝贝,我的内裤在哪里?我找不到了,你来帮我找一下。”
连承隐的声音突然闯入,溪淼一惊赶紧捂住手机,但电话那端的白锦云还是听到了。
“溪淼,你身边的男人是谁?找内裤?这就是你执意要跟我分手的原因?”白锦云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气。
“我不想跟你多说了,就这样吧。”溪淼挂断电话回头看连承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连承隐根本就不换什么内裤,他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是啊。”连承隐扬起恶劣的笑,“怎么?你男朋友误会吃醋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溪淼进屋。
“不是你男朋友?那是你的备胎?”连承隐啧了一声,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恶劣伤人,“溪淼,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装的像一只清纯的小白兔一样,竟然也会玩这一套。”
“怎么的?我还满足不了你?”
“连承隐,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连承隐抓住溪淼的手腕。
“跟你无关!”
溪淼甩开连承隐的手,拿起包包气愤的冲出了房间。
分明每次都是他故意欺辱她,现在还说这种中伤她的话!
浑蛋!
溪淼大步走出酒店,看着酒店外已经逐渐黑下来的天色,迈出的脚步渐渐停住。
她跟她妈妈只说了给她今天一天考虑的时间,但她今天没能拿到结婚证。明天不给答复,她妈妈是一定会到她工作的地方闹到不可收场的。
这份工作是她很喜欢的,并且是好不容易才在老师那里争取来的机会,她不想因此丢掉。
溪淼抿抿嘴,抬头看了看酒店,咬牙走了回去。
连承隐打开门,看到溪淼似乎并不觉得意外,“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