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在街上来回走了两趟也没找到连承隐,就去问一家开着门的面馆老板,面馆老板也说没看见。
按理说连承隐坐着轮椅,容色又十分出众,如果从这些人眼前路过,肯定是会被注意到的。
溪淼彻底急了,顾不得更多,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连承隐的手机,但手机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通。
溪淼又打,依旧是响到自动挂断也没接起来。
一连打了四个电话,都是这样。
溪淼这下知道,连承隐这是不打算接她电话了。
不接她电话无所谓,不理她也没有关系,但这么冷的天,连承隐连外套都没有穿,到底能去哪里?
溪淼不可能放心得下,既然连承隐不愿意接她的电话,那她发条消息吧。
发的消息连承隐总能看到。
【连承隐,下雪了,你没有穿外套会冻感冒的。你不想接电话不想理我也没关系,我把你的外套放到小区门卫那里了,你自己来拿吧。】
溪淼回小区,想了想又去超市换了五百块钱现金塞到羽绒外套里,这才把羽绒服放去门卫那边,跟大爷说好一会儿会有人来拿。
溪淼一步三回头的往小区门口外看,依旧没看到连承隐的身影,只得忧心忡忡的回了家。
厨房里还摆着洗到一半的菜,客厅里空空的一点响动也没有。
溪淼进厨房把台子上的菜收拾起来放进冰箱里,无意识的转头看厨房门口。
两三个小时前连承隐还待在那里看她洗菜做饭,虽然也没怎么说话,但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是跟两个人待着的时候不一样。
溪淼关上冰箱门,心想在这个家里,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习惯了连承隐的存在。
今天她跟连承隐谈的不欢而散,以后连承隐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了?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陌生人,就算领了结婚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也不是每天都能见着,别说了解彼此,就是熟悉都谈不上。
说到底,她跟连承隐领证结婚,对于连承隐而言谈不上有什么帮助吧?
反倒是对她而言,连承隐同意跟她结婚这件事是实实在在的帮了她一个大忙的。
如今这样不欢而散,甚至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面,说到底还是她欠连承隐的人情更多。
要不然明天还是去取一点现金给连承隐送去鹭洲酒店,感谢他帮过自己吧?
可连承隐要是不愿意见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溪淼这么想着,心脏忽然刺痛了一下。
为什么想着连承隐不愿意见自己,自己就会这么难过呢?
是因为连承隐是第一个知道了她的家庭是怎么样的人后,还会在他妈妈的墓前好好介绍她名字的人吗?
又或者是因为连承隐是在她妈妈让她窒息的时候,第一个真正站到她身后支撑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