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没看协议。
“这份协议,我没打算签。”林鹿推开那份协议:“我结婚证呢?我来找你,是想把我结婚证拿回来的。”
她不离婚。
即使陆见深死了,很快,陆见深的身份信息也会被注销。
但这不重要。
她的户口上,以后写的是丧偶,而不是离婚。
“什么?”顾慨棠愣了一下,提醒她:“林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陆总去世了,你是他妻子,如果你不签这份协议,你就不能合法继承他的遗产,半小时后,公司就会召开临时股东会议,一旦选出新总裁,你不签字,就等于放弃遗产继承权。”
失去遗产继承权,就意味着失去陆见深的遗产。
林鹿当然知道。
但她没想过要陆见深的遗产。
“这不重要。”林鹿说出。
顾慨棠又是一愣。
“林小姐,请允许我再提醒你,陆总遗产加起来至少上千亿,”顾慨棠强调:“这笔钱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你真不打算签字?”
不签字,就等于放弃。
这不明智。
或者说,这不只是明不明智的事,而是,这笔遗产林鹿明明唾手可得,她为什么不签字?
林鹿本来不打算解释。
她只想来拿回结婚证。
“不签,”林鹿摇头,“陆见深有多少财产,我不在乎,如果我在乎他的财产,一个月前我就不会同意离婚,他有钱,我不一定会喜欢,但他没钱,我也不一定会爱,婚姻和财产从来都是两回事,我想要钱,我自己可以去赚,而不是伸手去拿。”
她一向清醒。
不属于她的,就算给她了,她也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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