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也知道。
他抬起眸子,看着那张黄布上的轮廓,良久,他喉结滚了滚,拒绝道:“抱歉,王医生,我不去A国,我不治了。”
话音落定,王医生愣住。
“什么?”王医生不解,错愕道:“姜先生,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但不是没手术的可能,林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她......”
“我不需要,”姜斯年打断王医生,沉声道:“谢谢你,王医生,但我放弃治疗。”
他说放弃治疗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一样。
姜斯年说完,挂断电话。
王医生再打来,他没再接电话。
他只是平静看着那副只有轮廓的画,片刻后,他像往常一样拿起小刀,一点一点,将那幅画划破。
没有希望。
他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希望。
或者,他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对他来说,死亡不是终点,也许是解脱。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碎响,是酒瓶子摔碎的声音,姜斯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平静的拿起耳机,塞进耳朵,把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绝掉。
可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姜斯年没办法,三楼是他的空间,但三楼没有一道门,整个三楼的空间都是敞开的,理由是,他不方便,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不能及时的施救。
他好像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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