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子!”
陆泽看了看熟睡的祁语宁,又看了看跟前的黑衣女子,应当是她身边的暗卫,难怪她睡得这般放心,原是让着暗卫盯着他……
外边的立春春分听到了声音,也都纷纷入了屋内,“世子,您做什么呢?”
祁语宁虽困,却也被动静给闹醒了,看着地上的暗卫,不敢置信的望着陆泽。
“陆泽!亏得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好在我让暗卫盯着。”
陆泽无奈扶额道:“我只是见你手在外边,想着帮你将被子盖上而已,郡主若是不信我,不必如此为难的。”
祁语宁道:“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有备无患。”
陆泽道:“可这房梁上有一双眼睛盯着,怎么睡?”
祁语宁咳嗽了一声,对着暗卫道:“你不必盯着了,下去歇息吧。”
“是。”
陆泽昨夜通宵看顾着灵灵,未曾睡觉,今夜倒也是沾枕即睡。
睡着后,陆泽总觉得有股栈香味萦绕,因着太困倒也没起身查看。
迷迷糊糊做梦间总觉得是到了冰湖之中,手中抱着一块寒冰一般。
一早,祁语宁醒转过来,未曾苏醒的时候,只觉得怀中一片温暖,她常年冰冷的脚也总算是不冰了。
等祁语宁睁开眼眸来,入目便是一张放大的灵灵的脸颊,吓得祁语宁连连一惊。
为何她身边会是陆泽而非是灵灵?
祁语宁放开了抱着陆泽的手,要转身去寻灵灵之时,却发现她被陆泽紧紧得拥在怀中。
陆泽感受到怀中的动静,醒转时声音沙哑道:“灵灵别闹。”
陆泽又察觉不对,睁开眼睛便见到了祁语宁的一双凤眸,二人呼吸都能萦绕在一起。
陆泽倒吸一口气道:“郡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你怎么就过来了……”
陆泽看了一眼,的确是祁语宁越过了大半张床。
两人就差都一点都要掉下床榻。
祁语宁瞪了一眼陆泽道:“放开我。”
陆泽连连放开了放在祁语宁身上的手。
祁语宁才得以起身寻着灵灵,灵灵不知何时窝在了床脚。
祁语宁压低了声音看着陆泽道:“我就不该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
陆泽咳嗽了一声:“郡主,我就差半寸就要掉下去了,我想昨夜应当是你并非正人君子……”
陆泽正要起身的时候,发现他的腿间压着什么。
掀开被子一看是祁语宁的一双脚在他的双腿间压着。
虽是第二次见祁语宁的脚,可上回她是扭伤了,事急从权,与这一回是大有不同的,一双白净的玉足在他的中裤之间……
陆泽只觉得呼吸都僵住了。
陆泽连将被子阖上,声音无比沙哑道:“郡主,你的脚……”
祁语宁连要收回自己的脚,刚一收回,想了想离起身还有一个时辰,便又将一双玉足放回了陆泽的腿间。
祁语宁觉得既然已经如此了,与其扭捏害羞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继续享受大汤婆子暖脚。
可别说,灵灵这只小汤婆子暖不到她的脚,但灵灵她爹这只大汤婆子是可以的。
祁语宁闭眸道:“看晨光才卯时多点,灵灵要到辰时才起,外边这么冷,再多睡一会儿。”
“郡主!”
陆泽简直就要发疯了,他虽是正人君子,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值青年的男子,哪里受得了祁语宁晨起这般……
若不是还没有成亲……
“我要去方便一下。”
陆泽用咳嗽压制着喉咙底的嘶哑。
祁语宁才将脚移开,她见着陆泽只套上了一件大氅,将他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大步离开了房中。
祁语宁觉得好奇,这恭房不就是在偏屋吗?
他离开房中去做什么?
灵灵醒来没见到爹爹,那昨夜她不是白白在陆泽怀中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