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皱眉道:“你怎么好好的突然生气了呢?沈三夫人她当时守了三年寡也不过二十而已,我知晓你觉得你四叔可怜,可是你也不能让你四婶一辈子都留在你们祁家……”
祁语宁气恼道:“根本就不是因为四婶的事,我从未想过要将四婶留在祁家为四叔守寡一辈子,寡妇另嫁乃是常事,祁家军也都是支持寡妇另嫁的,四婶能找到好人家我也替她开心,我只是气你!”
陆泽不明白道:“我方才所说又哪里不对了?”
祁语宁道:“你打心眼里就是觉得我走了之后,你可以另寻一个女子来给灵灵做娘亲,你不寻并非是因为你只爱我一人,而是因为我不愿?
若是我愿意,你还真就另寻别的女子成亲了?那我问你,你到时候死后,是与你第二个妻子同穴,还是与我同穴?”
祁语宁呸了一声道:“我定不会比你早死。”
陆泽无奈叹了一口气,将祁语宁搂在怀中道:“方才说的不过都是假设,假设而已你还惹得自个儿这般生气,又何必了呢?”
祁语宁道:“纵使假设也套出了你的心里话,好在你我还没成亲,放开我!”
陆泽望着怀中的祁语宁紧搂着她而不放手,“语宁,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的,你不愿我不会找,你愿意我也不会找,而且你不也说了,你定不会比我早死的。”
祁语宁还是气恼得很。
陆泽轻轻地亲了一口祁语宁的额头道:“我是怕你陷入你四叔四婶的事里头伤心,才那般劝你的。于我而言,此生挚爱只有祁语宁一人,今生之妻也只有祁语宁一人,若你真走到我前头了,我就会出家。”
祁语宁在陆泽的怀中会心一笑,明知他不过是哄自己的,不过这哄得她也开心。
“哥,哥哥哥!”
陆昀的声音在外边传来,“哥,这黄家到处白幡,好吓人,我今夜能与你一起睡吗?”
屋内的祁语宁抬眸看着陆泽,皱眉道:“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那小秃驴,这么大了还与你一起睡?”
陆泽道:“他三岁以后就不与我一同睡了,不必理他,他发一会儿疯之后,就会自己走了。”
“哥哥哥!”
陆昀敲了好一会儿门之后,都不见里边的人打开门,一个人又不敢睡,便到处在黄家之中闲逛着。
陆昀摸了摸脑袋,走到了一处湖边叹气,扔着石子。
“快,将她扔下去。”
“娘,如今沈三爷夫妇就住在黄家,把她扔下去,要是……”
秦挽道:“如今可顾不得这么多了,那个沈家带来的和尚太过于蹊跷,只要这个荡妇死了也算是自尽认罪伏法了,她那儿子自然也就活不了。”
“可惜了,我还没有玩过她呢!”
陆昀听着黄费那恶心的声音传来,接而听到了一阵咚得入水声。
等岸边的人群都散尽后,陆昀忙不迭地跳入了湖中。
虽是夏日夜里,可这湖水也冷得很。
趁着今夜月光还算好,陆昀游了没多久,就找到了一具软软的躯体,陆昀连抱起了躯体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月光下,陆昀看清了脸色惨白,闭紧着眼眸的女子。
陆昀摇了几下女子,不见她醒来,就想起来江湖上的偏方,打开了女子紧闭的红唇,贴着她的唇瓣,往里边吹气。
沈念缓缓清醒过来,见着跟前的锃光瓦亮的光头,她用力得挣扎着,甩了跟前陆昀重重一耳光。
“臭秃驴!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