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放完烟花信号后,看着远处回以的信号,便入内对着黄涛道:
“黄节度使,你也见到了秦家人有多丧心病狂,你若是还要站在秦家这边,你唯一的孙儿可就难保,黄费所吸阿芙蓉香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该好好想清楚,是要与秦家同流合污遗臭万年,还是除秦家,忠于陛下?”
黄涛看着跟前的祁语宁的气度不像是一个普通丫鬟,问道:“你是?”
祁语宁道:“祁王府长安郡主,祁语宁!”
黄涛道:“原来是祁郡主,失敬了。”
沈谦上前对着黄涛道:“黄兄。”
黄涛看着被陆泽挟持着的秦挽道:“秦挽我问你,怀上费儿那一日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还有瑞儿他娘,是不是你杀死的!”
秦挽道:“是我又如何?我五弟的兵马已经赶来陇州城,你们若是敢杀了我,我五弟定不会饶了你们!”
黄涛步步走到了秦挽身边道:“当年,我以为酒后唐突了你,对你一直愧疚,哪怕担着被天下人说负心的骂名,我也娶了你,后来觉得你是真心过日子的,除了我娘不让你接触瑞儿以外,我也给了你最大的尊重!
也看在费儿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瑞儿他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连瑞儿都杀害,连他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今日绝不饶你!”
秦挽高傲道:“我的表弟是太子,你敢动我?”
陆昀呸了一声,“你说我那假舅舅吗?他都不是赵家血脉,他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你比谁都清楚!”
黄涛从一旁的侍卫之中抽出了一把剑来,横在了秦挽的脖颈之上。
陆泽便放开了秦挽,走到了祁语宁的身边。
一道浑厚男声响起,“黄涛,你敢?!”
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赶来。
祁语宁望着而去,见着门口外边庭院之中黄家的侍卫与男子带来的侍卫扭打在一起,待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样貌之后,祁语宁倒是觉得黄涛的头顶都是绿光!
这中年男子竟然与黄费长得是一模一样!
黄涛嘲讽一笑道:“瑞儿他娘,我有愧于你啊!”
黄涛剑刺入了秦挽的脖颈,鲜血迸溅出来。
祁语宁发觉眼前一黑,是陆泽捂住了她的眼睛,祁语宁双手握住了陆泽的手,从自个儿的眼前移开。
黄涛又是一剑刺入了黄费的腹部,“瑞儿,爹爹为你报仇了!”
所来的中年男子大叫出声,带着剑就入了内。
陆泽将祁语宁护在了身后,黄涛与那男子斗了几个回合。
陆昀见着无人上前帮忙,便捡起方才蔓娘扔掉的匕首,直直地就插入了那与黄费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心脏处!
陆昀咳嗽了两声,望着陆泽道:“哥,你们不帮黄节度使吗?”
陆泽想,比起他们帮忙,黄涛会更希望他自己亲手解决了秦家人。
黄涛见着跟前中年男子落地,瘫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笑自己的蠢。
黄涛带着血的手从脖子上取出来兵符,“祁郡主,这兵符就交给你了。”
祁语宁见着兵符道:“黄将军?”
黄涛道:“我从未想过要拦住祁家,我相信祁家军的忠诚。”
黄涛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谦道:“沈贤弟,涵儿还小,涵儿日后就多托你照料了。”
黄涛见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赶来,对着进来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们以后就听祁郡主的吩咐!”
祁语宁感到不对劲,连要去夺黄涛手中的剑,但黄涛却是先她一步的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刎迸溅出来的鲜血洒了祁语宁一身。
一屋的尸首,祁语宁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兵符,呆愣在了原地。
陆泽上前环住了祁语宁道:“先下令,打开城门,让祁家军入内,不要再死无辜之人了。”
祁语宁举起虎符,吩咐着黄涛的手下道:“打开城门,迎祁家军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