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祁语宁想着时,就听到了小秃驴满满嫌弃之声。
“爹,我当真有这么不济吗?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娶一个比我老的二婚丧夫还带个小拖油瓶的女子为妻?她小时候无父无母成亲不久又克死夫君,可见是个天煞孤星之命!我娶了她都害怕被她克死呢!”
祁语宁闻言狠狠地将筷子放下道:“沈念父亲乃是龙虎军之中的百户长,她父亲与我四叔是为了保护边境小城之中千余名大盛百姓,死在北漠人的刀下,沈念父亲更是拼死护住了我四叔的尸首,没有沈念亲生父亲,我家四叔之遗躯必定受辱!
沈念的亲生娘亲是为了士兵们在冬日里能穿上棉衣,辛苦缝着衣裳,劳累致死!
沈念夫君是因秦家人计谋而死,怎么就怪她是天煞孤星?
祁家军英勇之后,不比你一个闯祸只知出家了事的废物强多了。”
陆泽怒视着陆昀道:“陆昀,道歉!”
陆昀连对着祁语宁道:“嫂嫂,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沈念是天煞孤星的。”
祁语宁怒视着陆昀道:“你若是再不长记性,就再去北城军营,去看看那边的将士驻守边疆有多难,祁家军之后由不得你这般侮辱!”
陆昀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
平柔公主对着陆昀道:“明天开始,你就去国子监里边念书!”
“啊?”陆昀皱眉道:“娘亲……”
陆昀见平柔公主不理会他,又求向了陆国公道:“爹。”
“去国子监念书也是为了你好!”陆泽道,“明日我就带着你去国子监去。”
晚膳后,祁语宁回到房中洗漱了一番,在铜镜前梳着头发,还是一脸清冷。
陆泽从身后环住了祁语宁道:“还生气呢?”
“陆泽,要不是他是你弟弟,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无父无母就是天煞孤星,我何尝不是?我祁家军为了大盛牺牲这么多,忠勇之后却还要被他如此诋毁,真真是气人!”
陆泽道:“大喜日子,何必与他动气?你也不必顾虑他是我亲弟弟,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于他而言要他念书就是要了他的命,去国子监之中让他被束缚着,比杀了他还难受。”
祁语宁道:“光是让他念书算什么束缚?若是旁人,胆敢这么说我早就命人抽他耳光了。”
陆泽问道:“那若不然,我命德清去抽昀儿耳刮子去?”
祁语宁道:“比起打他耳光,倒不如让他天天只能吃糠咽菜才更为解气!”
陆泽应道:“嗯。”
祁语宁这才稍稍解了些气,“当初平柔公主生陆昀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抱错了?”
陆泽淡笑道:“你忘记了吗?昀儿刚出生那几年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所以全家人都纵容着他,昀儿不必接管家业,我爹娘自然更疼幼子些,将宝珠与昀儿惯得厉害。
不过,说起来沈念确实不适合他,沈念性子柔,未必能管得住他。”
祁语宁道:“灵灵叫沈念为婶婶!”
“不过我还是得要劝劝沈念,这世间什么好男儿没有,没得必要改嫁给一只小秃驴!”
陆泽轻轻一笑,问道:“你腿还疼着吗?”
祁语宁凤眸微挑,道:“疼着。”
陆泽打横将祁语宁给抱起,“刚才你在灵灵跟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