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咳嗽了几声手按着脑袋道:“太后娘娘,我头晕难受得很,心口也闷得厉害,就不多作陪,先且回屋去歇息了。”
周太后望着祁语宁说走就起身的背影,紧蹙着眉头,“语宁,花无百日红,你就非得要与哀家作对吗?”
祁语宁听着周太后的威胁,讪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想过于太后娘娘您作对,我尊您为太后,可不是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我的名声您应该早就听过。
周嘉韵先前在我坐月子的时候,对陆泽眉目传情,我真是因为您的颜面而忍耐不发。
立周嘉韵为侧妃一事,您但凡与我们商量下,而不是直接下懿旨我也不至于如今病重。
您一个商量都没有,就妄图安插周家女子做侧妃,您也是女子,您也曾与端王恩爱过,您难道就不能明白我的感受?”
祁语宁又是恭敬地道:“我对您从未想过要作对,这不我都自请和离,都将摄政王妃之位给您侄女让出来了,只要敢坐这个位置,你们随意坐。
我如此尊重您,您还要说我与您作对,我真真是冤枉得很!”
周太后深呼吸一口气,离开祁王府后,刚回到慈安宫之中。
就听到了宫女前来禀报周夫人来了。
周太后连连命着周夫人入内。
周夫人入内便痛哭道:“太后娘娘,如今外边都有传言,说周尚书教女不严,不配为礼部尚书之职,这该怎么是好?”
“还有哪里不知道来了一群百姓,都在我周府跟前骂嘉韵下贱,仗势欺人逼人和离,夺人夫婿……这摄政王侧妃之位我们不求了,不求了。”
周夫人做势痛哭道:“不过就是想求一个侧妃之位而已,没想到这祁郡主竟是这般来作贱我们……”
周太后闻言蹙眉道:“如今不是你们求不求侧妃之位了。我刚从祁王府之中归来,祁语宁说了,要平息此事,唯有将周嘉韵嫁出盛京城,嫁给一个平头百姓,不进盛京城。若是嘉韵要在留在这盛京城里头的,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只能是做人侧室!”
周夫人震惊至极,大怒出声道:“祁语宁这个天杀的玩意儿,竟然这般作贱我的女儿,陛下如今虽要仰仗祁家鼻息,可是陛下终有一日会长大,会羽翼丰满,她竟然敢让陛下嫡亲的表姐做人侧室,她可真是猖狂至极啊!就不怕有朝一日富贵不在了?”
周太后深呼吸一口气道:“陛下尚且年幼,如今要平息这场事端只能如祁语宁的意,公主府喜事将近,祁语宁若是等到陆郡王大喜之日还不回去,到时候在满盛京的勋贵跟前我们周家的名声是尽数丢尽了。”
周夫人这会儿是真痛哭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嘉韵这般出色容貌,纵使是嫁个王公贵族为正妻都是随意挑选的,只做侧室,未免也太可惜了……”
周太后道:“哀家回宫的路上倒也想过,让嘉韵嫁给外地平民百姓,你我终究是不放心的,如今满盛京城之中,唯一做侧室不委屈嘉韵的,就是晋王。”
周太后捧起一旁的茶杯,轻抿杯中茶道:“正好晋王府上没有正妃,侧妃与正妃也是一样了的。”
周夫人道:“晋王?晋王他到底也是亏待了我家嘉韵的。”
周太后皱眉道:“你们先前说将嘉韵嫁给陆泽为侧妃,是为了陛下而思虑,如今将嘉韵嫁给晋王,不也是为了陛下吗?
晋王到底还是陆泽的亲舅舅,嘉韵嫁给晋王为侧妃之后,周家多少还能借着晋王去压着祁陆两府。”
周夫人想起晋王的年岁比陆泽还要再大五岁,那就是比嘉韵足足大了十一岁了,也没陆泽在朝中的权势滔天,他虽贵为王爷,可到底也是大势已去的王爷,在朝中毫无建树。
嫁给晋王做侧妃,太亏待了周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