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医上前给祁语宁诊脉后问道:“郡主可有什么症状?能否容老臣探下郡主的额头?”
陆泽道:“她先是嗜睡头疼,又是呕吐,后边就说冷得厉害,这会儿则是起了高热,我从未见过有人发过如此高热。”
陈御医伸手一探祁语宁的额头,额上起了一颗冷汗道:“郡主这几日可是去过岭南?”
陆泽道:“她从未离开过盛京城。”
陈御医对着陆泽道:“王爷,老臣怀疑郡主才是中了岭南那一带的瘴毒!”
陆泽皱眉道:“瘴毒?”
陈御医点头道:“瘴毒又称为疟,郡主所患的极有可能是瘴疟之疾。”
陆泽从床榻边起身,一双剑眉紧蹙,“怎会是疟疾?”
陈御医道:“疟论之中有所记载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疼如破,渴欲冷饮。
郡主的症状正是中了瘴疟所有的症状。”
陆泽紧握着手道:“快开药方吧。”
陈御医叹气道:“王爷,这瘴疟素来难治,虽然医书上也有记载着不少药方,可大多是无用的,当初徐王妃就是因瘴疟之病而不治,苦撑了两年多病亡的。”
陆泽桃花眸之中满是戾气,“如今你还不治就说药物无用,不治而亡,你这御医怕是做到头了是吧?若是祁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自己卷铺盖离开御医院!”
陈御医连是慌张地跪下,陆泽素来好脾气,这还是陈御医头一次见到陆泽竟然会有这般发怒,他连磕头道:
“王爷放心,这症状虽说像极了是瘴疟,可说不定也是别的病,不过就算是瘴疟,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郡主的。”
说罢后,陈御医跪退着离去,到了门外他抹了抹一头的冷汗,瘴疟素来难治。
中了瘴毒者,十有八九都是活不了的,还有一二侥幸活下来,也都是未曾痊愈,时长为疟疾所困扰。
陆泽在陈御医走后,握住了祁语宁的手,祁语宁微睁着凤眸望着陆泽道:“这一次的伤风着实厉害,手脚都发疼得厉害,似有锤子钉子在敲打似得疼。”
陆泽没敢告诉祁语宁乃是瘴疟,只是紧紧握住了祁语宁的手道:“等会喝了药,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祁语宁轻点头道:“好难受,日后你夜里真的不能胡闹了。”
陆泽紧握住祁语宁的手道:“嗯,不会胡闹了。”
祁语宁难受至极,又是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丫鬟拿着药前来,陆泽喂着祁语宁用药,祁语宁接过药碗将药给一饮而尽,身上难受得很,她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陆泽躺在祁语宁的边上,紧扣着祁语宁的腰肢,却是觉得祁语宁的衣衫都因高热的大汗而湿透。
陆泽只得帮着祁语宁换着衣衫,只是没多久又是湿透了衣衫,好不容易才消停。
祁语宁醒来的时候,已是辰时了,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立春连上前问道:“郡主,您如何了?”
祁语宁道:“昨晚喝了药,这会儿倒是好了不少了,没什么大碍了。”
祁语宁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望去见着是陆泽,问道:“你今日可没有休沐,怎么回来了呢?”
陆泽望着跟前的祁语宁,一颗心却是沉到了底,他今早去遍查了宫中的医书,祁语宁的症状,正是瘴疟之症。
祁语宁见着陆泽的眼神怪异,她轻笑着对着陆泽道:“不必担忧我,小小伤风罢了,我已经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