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浅笑道:“倒也不是不愿,只怕我管不好庶务,倒是惹了笑话。”
祁语宁道:“底下自有嬷嬷会帮你,你不必多虑,若是有大事断定不了主意的,也可以寻我或者找娘亲商议。”
沈念应下道:“好。”
沈念离去后,陆宝珠在祁语宁边上道:“你还真将我们府中的庶务交给她来处理了?”
祁语宁看着陆宝珠道:“我素日里忙碌,灵灵眼见着长大了,我得多陪陪她,不将公主府的庶务交给她难不成交给你吗?那也得你能管得了家才行。”
陆宝珠道:“也是。”
陆宝珠走后祁语宁一直忙碌到傍晚,俯首看着账本时,只觉得肩上传来一股力道。
陆泽低声对着祁语宁道:“病还没好,可没得必要如此操劳。”
祁语宁朝着陆泽淡淡浅笑道:“我没多大的事情,这会儿都觉得痊愈了。”
“娘亲亲!”
祁语宁看到了陆泽身后被丫鬟抱在手中的灵灵,顾忌着自个儿得病不敢抱灵灵,“灵灵,娘亲生病了,等过几日娘亲在抱你好不好?”
灵灵咿咿呀呀只喊着娘亲亲,伸出两只小手急切地要让祁语宁抱她,久久等不到祁语宁抱她就开始呜咽起来,而后便是大哭。
祁语宁甚是心疼地将灵灵抱在了怀中,“唉,你也就不怕被娘亲传了病气吗?”
灵灵在祁语宁怀中呜咽着停住了哭泣声,祁语宁看着眼角还挂着眼泪的灵灵淡淡轻笑。
陆泽上前帮灵灵擦着眼泪,灵灵只搂紧着祁语宁的脖子,祁语宁甚是享受软糯的灵灵这般黏着自己。
到了用晚膳时分,祁语宁依旧还是觉得有些吃力,头微疼,也没有去外边用膳,只在房中略略地吃了一口,乏力地睡下。
夜里,祁语宁还是觉得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糊的。
祁语宁察觉到些动静,睁眸见到陆泽正在脱她的里衣,祁语宁浑身乏力地道:“陆泽,我还病着呢,你就这般饥不择食吗?”
陆泽淡笑着道:“我哪有你这般想的禽兽,而是你浑身冒汗,衣裳又全都湿透了,正给你换衣裳呢!”
祁语宁起身一看,的确是流了不知多少的汗,让她整个人感觉到更为虚弱。
换了一身衣裳后,祁语宁睡着过去,没想到醒来已是翌日巳时,还是到了要吃药的时辰被立春给叫醒来的。
祁语宁喝了药后没多久,一直觉得头偏疼得要命,到了午后,竟又是发寒得紧,冷得她难受至极。
几个丫鬟被她吓得连连拿来几床被子给她盖上,祁语宁冷了近乎半个时辰后,才又觉得浑身冒汗,四肢发疼,恶心地直作呕,吐了好一会儿,顿觉口干舌燥。
祁语宁皱眉道:“这一次伤风怎如此厉害?”
陆泽带着御医匆忙入内,陆泽见着额前发丝都被汗水淋湿了的祁语宁,将她紧抱在了怀中。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满是虚弱难受地咳嗽道:“咳咳,原以为伤风都好了的,哪曾想又严重起来了,可是难受得很,我从未烧得这么烫过,头疼,骨头疼,浑身都疼得难受。”
陆泽紧握着祁语宁的手,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伤风,是疟疾。”
“什么?!”祁语宁满是惊讶,得知乃是疟疾后,她只觉得越发难受了,“我怎会得了疟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