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灵灵扶着阿黎站起来后,就抢了阿黎身后楚澈手中的已经吃了一口小馒头。
灵灵手快抢过来小馒头之后,啊呜一口咬下。
小楚澈愣了愣后,便是嚎啕大哭,灵灵小手掰了一块馒头下来直接塞入了楚澈的嘴巴里,堵住了楚澈的哭泣。
小灵灵又拿着馒头,小脚步蹒跚回到了箩筐之中坐着。
灵灵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又将小弓箭,拨浪鼓,金锭,一样样地捡回了箩筐里边。
祁语宁见此瞌睡醒了,也不觉得乏力了……
听到众人夸奖灵灵日后吃穿不穷,祁语宁只能淡然一笑。
陆宝珠在一旁对着祁语宁道:“我早说了不能放吃的,你还不信。”
祁语宁的确是没让这屋中有任何吃的,可谁知道灵灵竟然这般眼尖,连楚澈手中的馒头都去夺。
陆泽上前将啃着馒头的灵灵给抱起,笑道:“能吃是福,灵灵可真是有福之人。”
灵灵听着陆泽的夸奖,撕了一块馒头下来给陆泽吃,饶是天天山珍海味的陆泽在见到女儿递上来的馒头时也觉得乃是世间美味。
祁语宁陡然间觉得一阵寒意传来,她连对着立春道:“送我回去。”
祁语宁离开大堂,还未曾回到自己的院落里,半路上就已是冷得刺骨走不动道,她便在一处凉亭里歇下,打着寒颤。
立春连命小丫鬟去取来了汤婆子。
祁语宁抱着汤婆子还是觉得冷得不行,她又是个素来怕冷的人。
“这位夫人是怎么了?”
祁语宁听到一阵陌生的声音,见着前来的女子穿着朴素,她的穿戴倒是要比公主府祁王府之中的丫鬟还要差些,头上的银簪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饰了。
立春见到这穿戴的女子,也是提防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拱手道:“我叫林露,夫君是兵部新任的刘郎中,今日受邀前来参加小郡主的周岁宴,我这去方便一趟,不认得路了……”
祁语宁虚弱地道:“原是表嫂,头一次见表嫂失礼了,我患有疟疾这会儿发了病,小满,你送刘夫人前去宴会之地。”
“疟疾?”林露望着祁语宁道:“你怎么会得了疟疾呢?你去了一趟岭南吗?”
祁语宁摇头道:“并未去过岭南,一直在盛京城之中,我也不知为何会被疟鬼所缠,或许正是我命中死劫吧……”
“什么疟鬼死劫都是封建迷信,这疟疾是被感染了疟毒的蚊子叮咬之后才会得的病。”
祁语宁虽是难受至极,却也是将跟前林露的话给听了进去,“蚊子咬的?”
“是啊,岭南那边常说的瘴气实际上就是蚊子众多,感染了疟毒的蚊子咬了人,将毒放到了人之上,十天半个月后人开始发病,一个个都生病死亡,都以为是中了瘴毒,中原北方人喜欢说是被疟鬼附身。”
祁语宁看着跟前的林露道:“一只蚊子竟有这般能耐吗?”
“你信我便是,我与疟疾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且我能救你。”
祁语宁听到林露之言,打量了一眼林露道:“你能救我?”
林露点头道:“是,我在岭南用着我的药方救了不少中了疟疾的百姓,你放心便是。
我那药物有用得很,可惜我以为盛京城之中不会有疟疾的呢,都没从岭南将药带来,你得等我去采药。”
祁语宁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着林露浅笑道:“好,那就多谢表嫂了。”
林露道:“唉,不必说这些,你能记得我们这些穷亲戚已经很好了,我夫君性子犟,一直不肯麻烦亲戚,可我们两个从岭南而来盛京任职,平日里两袖清风的,也没银子打点,夫君这几日在兵部一直被排挤。
直到前几日兵部那些人见到你特意让丫鬟送来的请柬,我夫君才能被兵部上司赏识。”
祁语宁咳嗽了两声道:“本就也应该多走动的,不过往日里祁家大事也少,甚少宴请宾客,还有也是表兄远在岭南,难以走动了,日后到了盛京城,可多来往的。”
林露道:“好,我这就回去弄药物去。”
林露离去后,立春问着祁语宁道:“郡主,她真的能够治好疟疾吗?我看她的年纪好像也不大。”
祁语宁叹气道;“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