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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姝的公主府先前是秦家的宅院,秦家满门抄斩没有修缮重造过,可还真是有点阴森森的,不过祁语宁就要阴森之地。
皇室亲属来用膳时,老禹王望着这边道:“这公主府怎么不像是修葺过的?”
禹王妃也道:“咱们这位小侄女也真的是,非是要到了天黑才开宴,这吃的也不知是什么宴席。”
赵姝招待着宾客前来,见着赵寻芳来时松了一口气,“芳儿,你来了,你爹在徐州,我还想着你不会来了,特意还想着去徐王府请你的呢!”
赵寻芳看着跟前的赵姝,心不在焉地喊道:“姑姑!”
赵姝又望着外边,见着晋王与坐在轮椅上的赵容而来,更是笑着上前:“王兄,容儿,你们来了,快里边坐吧。”
晋王心有不宁,他总觉得祁语宁如今重病一事与赵容脱不了干系,可是疟疾一事赵容一个孩子也无这般大能耐。
不同于别的府邸夜里设宴亮堂,今日这赵姝设宴阴森的很,整个宴会厅之中竟都是白灯笼。
用膳到一半时,立春急忙跑进来道:“祁王爷,公主殿下,我家郡主,我家郡主没了……”
正在上菜的丫鬟,将一盘菜都倒到了赵寻芳的裙摆上,丫鬟连跪在地上道:“芳郡主对不起,劳烦芳郡主随我去换身衣裳吧。”
赵姝见状道:“快去换身衣裳吧。”
赵寻芳见着脏掉的裙摆只得跟着丫鬟下去换衣裳,可路过一处竹林小径旁,赵寻芳只觉得寒风阵阵。
眼前出现了一片烟雾,烟雾里是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长发七窍流血的祁语宁。
赵寻芳吓得瘫坐在地上,“祁郡,祁郡主……”
祁语宁道:“你为何要害我性命?你为何要放毒蚊子咬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寻芳连声大叫道:“谁让你欺负容妹妹的,你与你的丫鬟害容妹妹,容妹妹与我一样没有娘亲已经够可怜了,可是偏偏有狐狸精连我们的父亲都要抢去!
你应该怪你自己,你给你那个狐狸精丫鬟撑腰,想去夺去容妹妹的爹爹,所以容妹妹肯定要杀了你,杀了那个狐狸精。”
祁语宁见着赵寻芳道:“你也是女子,你可要知晓我的丫鬟霜降在晋王所逼之下,她能怎么办?何况妻亡另娶,夫亡妻嫁都乃是律法所容之事,你们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想要人命!容郡主若是怕被人抢去父亲,她为何不直接给她父亲下药一了百了,用些恶毒手段对付女子,算什么?”
轮椅之声在石板上响起,容郡主看着跟前的祁语宁哈哈大笑道:“你终于死了,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你可真是活该啊!”
祁语宁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直皱眉头。
赵容道:“你死了,你那女儿就不会天天傻笑这么开心了,我没有娘亲,陆仪灵她也休想有娘亲!”
祁语宁一愣,问着赵容道:“徐王妃的疟疾,也是你害的,你也嫉妒赵寻芳与她娘亲母女情深!”
祁语宁甚是笃定,疟疾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得,徐王妃也是疟疾。
赵容道:“你可真是聪明,可是你已经死了,你活着都斗不过我,死了也休想斗过我!”
赵寻芳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容,“你害死我娘的?”
赵容道:“你活该,谁让你明知我没有娘亲,还一直来我跟前展现你们母女情深,徐王妃该死,祁语宁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还有那个霜降也别想活!”
“霜降休想顶着我娘的脸做晋王妃,我娘最讨厌的就是晋王了,我娘是堂堂千年世家的嫡长女,出身不比赵家儿郎高贵的多!我娘从来就不喜欢晋王,所以她只能用阿芙蓉来麻痹自己,来假装喜欢晋王……
霜降与晋王在一起简直就是在辱没我娘!”
祁语宁看着赵容道:“晋王可是你的父亲。”
“他才不配做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是楚家的大郎君,千年隐世世家的血脉可不能被辱,我娘才不会给晋王生下子嗣呢!”
祁语宁本是想要诈得赵容亲口承认她杀了自己,却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隐秘,亏得晋王痴情这么久……
原来啊……祁语宁笑了笑,用着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角,“晋王舅舅,你还要看多久的戏呢?看看你放在心尖护着的女儿!”
赵寻芳看着祁语宁擦掉的血渍,一愣道:“您没死?”
祁语宁道:“我没死,但你确实也太蠢了些!你的郡主之位留不得,念在徐王与徐王妃的面子上,你回徐州好好去反省吧。”
竹林之中一块黑布垂下,皇室众人看向晋王的目光之中都是深表同情。
唯有陆泽走到了祁语宁身边道:“这么轻饶赵寻芳做什么?”
祁语宁道:“她娘亲因她与赵容走得近而死,已够她内疚一生了,且她也是被赵容给利用的,徐王妃生前是个好人,就饶她这一回。但赵容……”
赵容看着晋王而来,连声喊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