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望着窗外飞速变幻的风景,心中思绪变幻不定。
这件事情上,太平乡乡政府虽然不是主要过错方,但是,也是负有一定的责任,上马项目,扶持项目,但没有及时察觉到项目问题,起码是一个懒政的帽子摘不掉。
而且,根源既然是出现在了钱上,那么想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种植户们损失的钱补充到他们手里,只有如此,事情才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只是,那家菌菇公司的负责人都已经去向不明,财政肯定是出现了大问题,这笔烂账,只怕是只能由县政府部门来承担,才能将事态给平息下来。
沉思少许后,安江拿出手机,给钟天禄和骆平安拨打了电话,简明扼要的做出情况说明后,便给出自己的建议,提议由县财政拨出一部分款项,先缓解种植户的情绪,同时向菌菇公司追责,尽可能的挽回损失,同时在为种植户们寻找新销路,不能让这件事寒了老百姓的心,让乡村振兴的善政变成了负担。
同样的,这件事情也要尽快向全县乡镇进行通报,做出情况说明,并开展自查自纠情况,让他们必须开展回头看,避免在经济下行,消费市场低迷的情况下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不能让刚刚脱贫的农户们再出现返贫的情况。
“好的,太平乡的情况由安副书记你全权处理!安副书记,你是省纪委出来的同志,虽然暂时还没明确分工,但是作为副书记,党务工作是一定的,这次的事情平息后,你抓一抓太平乡的党风廉政建设工作,老百姓的情绪这么高,和乡党委乡政府的个别同志脱不开干系。”
钟天禄的回答干脆利落,而且不假思索的就将权力下放到了安江的手里,但言外之意,明显要以此事为矛头,展开一场反击。
安江点头称是,然后便挂断电话,开始联系骆平安,向他寻求县财政的支持。
“没问题,我现在联系县财政的同志,让他们特事特办,抓紧时间将款项拨给太平乡,尽快平息事态。”骆平安自然也是一口应下,目光变了变后,放缓语气,向安江道:“安书记,朱鹏的情况……”
“放心,我会具体查实,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同样的,也不会放过一个坏分子!”安江斩钉截铁的将骆平安准备求情的话堵了回去。
既然准备要做裁判员,那么,这个裁判员就要做的公平公正,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什么是公平,那就让一切基于事实来说话。
而且,这也是他向全县干部展示工作作风的一次机会。
所以,这件事情不仅要办得漂亮,更要办出个人风格!
挂断电话后,安江眉头微皱,担心有人会乱来,万一闹出什么大乱子,那到时候就真的是难以收场了。
十来分钟后,安江赶到了太平乡乡政府门口。
刚一靠近,他就看到乡政府门口乌泱泱的挤了两三百号人,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虽然周围来了派出所的民警,以及乡政府一些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喊话,可是根本没办法维持秩序。
至于朱鹏和苗旺盛则是被围在了人群的中间,正在大声说着什么,朱鹏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而且额头还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下,眉骨的位置鲜血横溢,看起来很有些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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