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震荡,本就摇摇欲坠的堤坝,立马垮了。”
“先抱她下来,在马车里不便施针。”
“小伙子,就是得不到芳心,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会出人命的。”大夫看着杨束,有些责怪。
就衣着看,杨束的身份明显要高,会宁是秦国的国都,就是不良于行,也能找到事做,有口饭吃,绝不至于劳损成这样。
在大夫看来,苏洛君就是受了杨束逼迫,不肯低头,被杨束磋磨的。
杨束没反驳,抱着苏洛君进医馆。
房间里,大夫瞥杨束,在他察觉前收回目光,将银针一根根过完火,他扎在苏洛君手上缓缓碾动。
“一刻钟后,还得再行一次针。”大夫沉着声道。
“她的身体得精心养,所需的药材不便宜,你看雪莲是加,还是去了。”
“去了的话,药效减半,这身子骨,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大夫同杨束讲明情况。
“加,用品质好的。”
大夫提笔写下药方,“我这里的规矩,不赊账,诊费和药费要一次性付清。”
杨束拿过药方看了看,递给石壶,让他去抓药。
“治好人,钱一分不会少。”
大夫在榻边动作缓慢的收拾银针,“公子,我看你相貌,也不是个阴郁的,听老头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
“天底下也不是就一个女娃,总有情投意合的。”
“咱们糊涂一次就够了。”
杨束蹙了蹙眉,“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束走了过去,想看看苏洛君。
但他往左,大夫就往左,他往右,大夫就往右,牢牢挡住他的脚步。
杨束眸子冷了,“你这是何意?”
大夫躬着腰,寸步不退,“公子,她的身体遭不住折腾了,你就放过她吧。”
“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束沉了沉气,他哪里像偏执狂了!
“耳朵有毛病就给自己开药!”
杨束耐心告罄,板起了脸,怒怼大夫。
“我已让药童去了衙门,人这会应该来了。”大夫摸了摸胡子,慢条斯理开口。
杨束气笑了,真行啊,报官抓他。
“拖走。”
杨束朝外吐字。
老头子很让人感动,但被制裁的是他,杨束感动不起来。
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哪一点邪恶了!
都说人老成精,这看人的眼光,真差。
“公子!切莫再错下去!”
大夫扯着嗓子喊,“秦国律法,不会因为身份,就被宽恕,便是天子,也得遵守!”
杨束在榻边坐下,眼帘抬了抬,让他知道了呢。
看着苏洛君苍白的脸,杨束神情敛了,他其实信了苏洛君,但总觉得哪里没解开,心里有一处,不安稳。
“你出现的时机,真的太不好了。”
将苏洛君的手放进被子里,杨束轻轻叹息,“若你这能查出东西,我反而放心。”
“苏洛君,朕真的不想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