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心童呵呵一笑。
“说点杨健没有的。”
吕宝瑞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在外面上洗手间都不用纸算么?”
贾心童沉思了一下问道。
“那用什么?”
吕宝瑞一脸惊愕:“用手啊?那也太原始了,咱们古代还用木棍呢!”
“用水冲的。”
贾心童挤了挤眼睛:“然后有块抹布,把水擦干净。”
“我去,那要是冲不干净,不擦一手?”
吕宝瑞顿时一惊。
“这还是好的,要是你不知道用法,把那抹布当擦脸毛巾用了……”
贾心童一摊手。
“童子,你不会……”
杨健顿时贱贱的笑了。
“不是我,是……算了,反正我才不会干出这么没智商的事。”
贾心童摆摆手,吕宝瑞就懂了,指不定是他哪位亲人这么干了,贾心童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唉,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说实话,我这次从老家来到京师城,算是开了眼了。”
“你不知道,在高考之前,我都没走出过我们镇子。”
“还是因为高考的考点在县城,我才第一次进了县城。”
“这次考上清北,我们县的教育局局长直接开着三辆车到我老家来,又是送钱又是送米送面的,我爹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
吕宝瑞用他的破旧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长这么大,没骑过自行车,都是走路,我家到镇上的高中有三公里,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走着去上学。”
“一路走,一路背单词,背公式,背古文!”
“呵呵,你们能想象么?我上学三年,穿烂了三双胶鞋,我高考分数出来那天,我爹跑出去把家里的米卖了三担,说是给我凑学费。”
“可是他听到学费一年要4000块的时候,眼里的希望全破灭了,甚至绝望了。”
“万幸,第二天,一位清北的招生老师就到了我们家,当场拍给我两万块奖学金,后面那个教育局局长又带着当地几个企业的领导来了我们家,前前后后一共送了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啊!我爸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吕宝瑞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毛巾捂住了眼睛。
贾心童,杨健看着此时的吕宝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同情。
余天成则是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大学宿舍里,同学们讨论的东西就是这样,可以从几个毫无相关的话题之间无缝连接。
吕宝瑞今天是喝了不少酒,所以倾心吐露自己的心声了。
“我来上学的时候,只带了一万块,我跟我爸说,我以后要拿奖学金,我可以兼职打工赚钱,我要给他养老,我要让他来城里住大房子……”
吕宝瑞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我到了咱们宿舍的时候,我是有些害怕的,我怕你们瞧不起我!”
“我没想到,哥几个这么照顾我,为了我的自尊心,你们用各种方式避免让我难堪。”
“我谢谢你们!”
说着,吕宝瑞对着三人弯腰鞠躬。
贾心童和余天成都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老驴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大家有缘住在一个宿舍里,那就是兄弟,你这样大家都该不好意思了。”
杨健则是主动把吕宝瑞扶了起来。
贾心童掏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开始抽起了闷烟。
又聊了一阵,四个人都累了,分别躺在床上闲扯着。
很快,杨健和贾心童都没了声息,好像睡着了。
吕宝瑞突然转动身子,面向余天成:“老余,你做的那个兼职,我能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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