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邀你前来,求你动动笔墨,带你赚些银两,你不肯做便罢了,为何这般落我的脸面,羞辱我?”
“我敬你一句,称你为大人,别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说得爽了,惹怒了我的一众兄弟,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营帐?”
说到最后,他看向我的眼中尽是狠辣之色。
其他将领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一时间帐内气氛剑拔弩张,那些舞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我笑了笑,温和地提醒他:“张大人,本官可是监军,你是要对我动手?”
张峰轻蔑一笑:“那怎么叫做动手呢?”
“只是裴大人是文官。文官嘛,向来孱弱,行军途中偶尔水土不服,也是常事。”
“裴大人只是水土不服,一时染了急症而已。”张峰看向在场众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他们面面相觑,不过几瞬,便哄堂大笑。
“就是,瞧裴大人这身无二两肉的模样,得个病死了,不是正常吗?”
“要我说,路上一个被野狗啃食得血肉横飞的尸体,便能轻易把他吓尿了......”
“哈哈哈哈......”
他们大肆嘲讽我。
张峰得意挑眉:“裴大人,看到了吗?这便是你得罪我们的下场。”
“啧啧,裴大人妄想做个不慕名、不为利的清官,可真是难啊......”
他话语奚落,眼神冰冷。
我面色不变,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看着他。
突然疑惑一问:“张大人,怎么没有下人继续端上酒食了?可是大人囊中羞涩,不能请众人饱餐一番?”
这话语转得生硬,叫张峰突然愣住。
他警惕地打量着我:“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不管你说什么,今晚也别想逃......”
他话音未落,便有人打断他:“哎是了,我的酒喝完了,怎么没有人再给我端酒啊?”
“就是就是,我这盘鸡骨头都啃干净了,快去再给我拿一盘,你想饿死我啊?”有一个高壮的将领用力踹了旁边伺候的小兵一脚。
小兵狼狈地蜷缩在地上,脸色煞白,又不敢惹他不悦,忍痛爬起来出帐。
张峰收回视线,冷脸看着我:“裴大人,废话不多说了,今日|你横竖是个死,谁来也救不了你!”
此话一出,帐内气氛瞬间僵住。
那些将领们如撕开人皮的恶鬼,阴恻恻地盯着我。
突然,有道声音如冷硬的刀剑,横空插|入,叫众人又惊又惧:“张峰,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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