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问得可是细致极了,我自愧不如。”
裴文运冷哼一声。
“就凭他?”
而后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春狩又是送马王,又是深夜拐女儿出去单独相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好好,果真是能在人前装了这么久傻子的,自己当真是小看了他!
裴文运不紧不慢地道:“我与长公主本就有约在先,如今看来,倒是要提前实现承诺了。”
他完全没有想过,韩长祚是否会为了北戎,而选择背叛大晋。
板上钉钉的不会。
若是韩长祚果真有这样的念头,无需他们,长公主首先就会大义灭亲。
作为政敌,那就更不可能了。
长公主和宸妃从来关起门来不管事,只过自己日子的。
韩长祚无官无爵,也从不与朝中大臣串联,想掀起什么风浪都办不到。
再者说,若真想对他们裴家做什么,又何必派了北戎护卫那样显眼的,暗中护着裴萧萧这个惹事精。
比起扳倒自己,再将女儿收为禁脔,显然是与自己交好,博取老丈人的欢心来得更划算。
男人裤裆那点事,裴文运自认一清二楚。
兴许先得了人,就自觉心满意足。
可时间长了,总会贪心地想着全都要。
六皇子能装这么久,定然聪慧无比,不会想不明白这一节。
是以,无论韩长祚是为了什么装傻,只要不涉及到关键核心,裴文运都不会放在心上。
“既然六皇子有心与我们交好,那济阳公府若是对他下手,我们少不得要帮一帮场子了。”
裴文运顿了顿,又对一直缩着脖子,恨不得当透明人的女儿叮嘱。
“如今人家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若无心,就避着人家点。”
裴萧萧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
被自己收起来的那一盒子珍珠,到底要不要还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