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这把刀还够锋利,能替圣上冲锋陷阵,圣上就能一如既往地保着他。
自己在与不在,都一个样。
甚至时间长了,圣上自己都会按捺不住,想法让自己回去。
那些政敌于裴文运,如今不足为惧。
他自顾自地过着休沐日的生活,吃着闺女精心烹制的美味食物,睡着闺女晒过的喷香又暖和的床褥。
屋子的冰放得恰到好处,不冷不热,正是惬意。
苦夏乃是打盹天,先睡上一觉再说。
裴孟春在第二天父亲睡醒后,就把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爹。
裴文运听完后,微微皱着眉,有些诧异。
“庐江王?”
裴孟春很肯定地点头。
“是他。我一直盯着他。叶氏也是趁夜,从王府后门出来的。”
“她在城中临时落脚的地方,应当是庐江王提前安排好的。是王府内一名太监远房亲戚的私宅。”
“他倒是谨慎,拐了几道。若非一直有留心,恐怕还不好查出来。”
事涉儿女私情,裴文运的心头倒是松了那根紧绷着的弦。
他原以为是政敌的拙劣手笔,如今听儿子这么一说,倒是可以放下心来。
若是政敌,那是盯着整死自己去的,谁都不知道这个拙劣的开始,会不会是一盘精妙棋局的开端,必须最高戒备。
而庐江王所图,不过是私情私欲,知道后,自己提防起来就容易得多。
裴文运将自己昨日回来后的想法,当作笑话一样,对儿子说了。
却不料让裴孟春陷入了沉默之中。
裴文运见他神情严肃,不由郑重起来。
“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爹方才的话,倒是给了我些提示。”
裴孟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边慢慢地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