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孙铨宁!”
孙铨宁本在擦着汗,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脱身,如今被京兆尹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神都回不过来。
“孙秀如如今人事不省,不能审讯。来人,去孙家拿人!”
“将昨日在公西家的孙氏陪嫁,悉数捉拿,本官要好好盘问一番。”
“得令!”
本聚集在京兆府门前看热闹的人,正看得乐呵,却没想到听到最后,竟然成了一桩杀人未遂的案子。
众人一片哗然。
原以为是婆媳不和,媳妇暗中拿婆家钱接济娘家,婆家一时不忿,将媳妇打了一顿,要求休妻。
如今却似乎变成了那媳妇是想拿着毒药害人?!
害谁?
想杀谁?
大家众说纷纭,谁都有各自的猜测。
有的说,是公西家的大儿子常年镇守边关,孙氏耐不住寂寞,寻了个姘头,如今怀有身孕,想杀了那姘头,再偷偷将肚子里的那块肉处理掉。
有的说,这就是把人公西家当傻子看,那婆婆瞧着也不是个睁眼瞎,儿媳妇怀没怀上,她一个过来人还能不知道?
有的说,别争了,那媳妇儿就是个心毒的,怕不是想着将要让自己下堂的婆婆给毒死。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不良人带着一大群人回来了。
孙氏的乳娘一见孙氏露着头脸,大喇喇地躺在堂上冰冷的地上,眼泪就一串串地掉个不停。
她解开外衣,扑上去给自己奶大的小姐遮着脸。
心知自己一个下人说不上话,只能由得小姐被老爷欺负,悲从中来,眼泪根本止不住。
京兆尹见她那般模样,就知道其中必有内情。
他思虑再三,决定暂且先退堂。
如今孙铨宁这个捏着人家卖身契的还在,谁知会不会因为心中顾虑,而不愿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