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离谱至极。
她敛起神色,一句话都没说,扭头离开了大院。
时凛收回目光。
伸手扯了扯领带,径直进楼,去了办公室。
刚进门,陈让就匆匆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时先生,有人来访,等候您多时了。”
时凛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落在房间里的几道身影上。
几张生面孔,穿着干净利落的制服。
是调查组的人。
而一旁的会客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和时青岩一般大,穿着黑色夹克,白衬衫,黑皮鞋,低调的一身。
气场平易近人,露着淡淡的微笑。
正是这次配合调查组执行工作的对象,汪豫山。
“时先生,打扰了,经你父亲时青岩的影响,我们需要对你所有的办公资料进行盘查。”
有人上前中规中矩地开口。
时凛点头:“请便。”
办公室一时之间窸窸窣窣,所有的资料被详细翻阅查看。
时凛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泡茶。
茶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推到汪豫山面前。
“尝尝。”
“你倒是比你父亲淡定多了,茶泡得也比他好。”
汪豫山感叹:“可惜了,毁了一桩好苗子。”
时凛淡淡抿茶,嗓音清冷:“行的正坐得直,我做事向来无愧于心,汪局的可惜未免说早了。”
汪豫山轻笑,露出一份志在必得。
“时青岩的罪行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至于时凛你还有待调查,不过这仕途,以后怕是都走不了了,不可惜吗?”
时凛垂眸低笑。
“也不是人人都想走这条路。”
汪豫山怔了片刻,然后失笑。
“我倒是忘了,你小子之前一直在做医生,而且还做得风生水起,若不是为了老婆,或许也不会转行。”
他顿了下,意味深长地道:“也不知道时家倒台了,林设计师的国际项目还能不能保住,你是可以回去继续做医生,可她,就不好说了。”
时凛的眸色一冷。
眼底迅速结起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