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赖子脸色变幻,最后只好涎着脸笑:
“采苹妹子不要生气,我就开个玩笑,跟大家闹着玩呢!嘿嘿嘿。”
叶采苹冷冷一笑,刚好看到赵家的族长赵福头走沉着脸走过来,便道:
“赵叔,你们老赵家就是喜欢用毁女子的名节来开玩笑吗?”
赵福头觉得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死死盯着赵赖子,气得胸口直起伏:
“不要脸的东西!原以为你不过是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而已,哪想,你心思竟然这么恶毒!要是换个胆小的女人,都要被你逼死了!”
“水生,铁牛,给我按住他,打断他的腿,逐出族谱。”
叶里正追加一句:“再赶出村子。”
赵赖子和赖婆子脑海轰隆一声,白了。
这事他们当然想过后果。
成,就赖上了叶采苹,把叶采苹跟他捆在一起。
不成,也不过是被人骂几句,又没掉块肉。
哪想,族长竟然要逐他出族谱!
被逐出族谱的人,都会写在户籍书上的。以后不管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而且赵福头还要打断他的腿!这叫他怎么活!
“叔,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干啥事了?我不过是表达自己对采苹妹子的喜欢而已……我又没咋着她!又没碰着她……我喜欢她喜欢得难受,自己上吊都不行了?呜呜呜……”
叶老太气得声音直抖:“你心里是啥恶毒想法,大家心知肚明,这会装憨也没用!赵福头,你得给我家采苹一个说法!”
“放心吧嫂子,刚刚我说的就是给采苹的说法。”
赵赖子见赵福头竟然是动真格的,吓得又是一阵哭求:
“叔,我爹可是你堂哥呀,临去前,他让你多照顾我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赖婆子也是哭哭啼啼的,拉着叶采苹的衣摆道歉。
赵福头皱了皱眉。
换作以前,他最多是打他一顿当作警告,但今时不同往日。
叶采苹开办作坊,他儿子就在里面干活,一天有三十文钱呢!
现在赵赖子竟这般算计叶采苹,就怕叶采苹一气之下,把他们老赵家的人都轰出作坊!
“闭嘴!水生铁牛,按住他,顺子,你拿根棍子来,你打!”赵顺子是赵福头的儿子。
叶采苹冷着脸,却回头朝叶里正摇了摇头。
叶里正愣了下,立刻明白了,待赵顺子抡着一根大棍回来时,才开口:
“老赵,这处罚太重了些,采苹,你说呢?”
叶采苹皱着眉:“都听里正叔你们的。”
赵福头松了口气,他也觉得有些重:“那依里正你们看……”
“你自己再度量度量。”
“叔,我真的不敢了!要是我再犯这事,你再打断我的腿……”赵赖子吓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赖婆子已经厥了过去。
赵福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那就每天打十个板子,打足十天!要是下次再干这事,就打断腿,逐出族谱。”
叶里正追回一句:“再赶出村子。”
“采苹,这样可以么?”赵福头说。
“看在里正叔和赵叔的面子,就饶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