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还好,还好啦,没这么夸张,哈哈哈哈!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东方念摇摇头:
“哎不对不对,小爷刚刚说错了!你并不是那种人!”
“啊?”
西门泪顿时傻眼了:
“杂念你你你搞什么!明明都说出口的话,咋还能收回去呢······”
“大官人你别误会!小爷的意思是说——刚才那句话,小爷说得太轻了!你不仅仅是那种普通层面上的能人贤士!更是有着重大意义的关键人物!正是有了你这种人物,才会有历史的推动和发展啊!”
又是一顶大大的高帽被戴在了头上,西门泪顿时生出了一种飘飘欲飞的畅快感:
“喔哈哈哈哈哈哈!杂念啊,你这句话说的,够痛快!”
西门泪越想越爽,一脸地美滋滋:
“哎呀呀呀,杂念大兄弟啊!真的是,我真的是不得不说!今天的你,比起以往,简直是大变样了!但是呢,这种变化,是朝着让我越来越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方化成“哦”了一声,颇为揶揄地瞥了一眼东方念:
“呵呵,东方小子,西门小哥都如此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了,你难道还不积极回应一下吗?”
东方念啐了方化成一口:
“边儿去!老猢狲你是不是又要开始了?别以为小爷今天脾气好,你就开始放肆了哈!”
听到东方念的威胁,方化成怡然不惧:
“怎么?难道我刚才说的,有什么问题吗?西门小哥,你作为英明有担当的当事人,且来给我评评理,我刚才说的难道不对吗?”
西门泪正处在兴奋地劲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煞风景的话,对于送上门的恭维,直接是来者不拒:
“对对对!大叔说得也挺对的!杂念啊,你就别太苛责大叔了,自古以来就有优待俘虏的说法,大叔虽然身为俘虏,但你也得好好对待啊是不是?要不然,再给东方家落得一个虐待俘虏的坏名头,确实不太好对吧?”
东方念东方念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产生了无语地感觉,在西门泪和方化成面前,他简直就要把人生前半段时间的无语次数,统统一次性补全了。
一个老猢狲,一个二傻子,就把他自己夹在了中间,进不得退不得,左右为难。
还能怎么办?先忍忍吧,和这两人争辩,无疑是自找没趣,除非把自己拉低到和他们同等的水平线上,才能看到一丢丢微小的胜利可能。
东方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对旁边两人的攻势,他实在是感到有些心累,一时之间无从招架。
方化成得到西门泪的助力,更是信心大增,如虎添翼一般地自信说道:
“东方小子,西门小哥说得很有道理,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前两天的行为了?反思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到‘优待俘虏’呢?依我的亲身体验,你在这一点上,百分百是做得很不好吧!”
西门泪一脸震惊:
“啊?什么情况?大叔,听你这句话的意思,杂念他是不是真的虐待你了?否则的话,我为什么能在你的话里听出苦大仇深的意味呢?”
东方念刚想开口分辨,却不料被方化成抢了先:,
“唉,西门小哥,还是你擅长分明事理啊!你说的没错,经过这两天的监禁押运,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东方小子对我,其实是有着非常严重的精神虐待的!那种精神上的虐待,相比起肉体虐待,还要来得更为残酷无情!因为它能直接作用到灵魂!深深打击到为人的挫败感!”
啥?!精神虐待?你搞笑呢老猢狲!
东方念懵逼了,方化成这老猢狲,绝对是在捏造事实从中构陷!自己哪里有过虐待了?啊?明明都是那个老猢狲一直在打击自己好不好?
东方念气不打一处来,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但是又不愿意在方化成面前示弱,西门泪还在一旁看着,就更不能表现出来一点被刺激到的不庄重模样。
于是东方念也不好意思立即发作,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化成:
“老猢狲!你说什么呢!不要胡乱掰扯!小爷什么时候虐待过你?嗯?你好意思说这种话?自己心里难道不羞愧吗?”
方化成悠悠然地回答道:
“呵呵,我是不是掰扯和胡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需要你这为非作歹的始作俑者大放厥词。西门小哥,你说呢?”
西门泪一脸的义愤填膺:
“对啊!我说东方杂念,你这样子做的话,那可就太不地道了!大叔看起来也不像那种多坏的人啊!你和大叔到底是有着什么仇怨,非得把大叔控制在自己的身边,充当自己的俘虏?你们东方家,难道就喜欢玩这种倚势凌人、欺负老实人的把戏吗?”
东方念快被西门泪气笑了:
“西门大官人你知道个屁啊!那个老猢狲只是看起来老实本分而已!其实完全就是徒有其表!你可不要被他那种看似虚弱的表象给欺骗了!”
方化成无辜地眨了几下眼睛,又左右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示意自己已经没有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西门小哥,你看看我这边,已经被控制得死死的了,还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能反抗的人吗?”
西门泪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东方念运用异能对于方化成的控制,他此刻假模假样地装作仔细观察了一番,摆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天呐!东方杂念,你这是对大叔做了什么?也太不地道了吧!俘虏人家就算了,怎么着也得给大叔一个舒服点的押运方式吧?你瞅瞅你,还非得带着一个大活人走这种偏远的小路,怎么着,难不成是身上没钱了,钱包空空如也了吗?得得得,看在咱俩还认识一场的份上,你现在需要多少?如果实在是囊中羞涩的话,那我大发慈悲地就借你一点儿,也不用想着还了!毛毛雨而已啦!”
东方念抓狂了,险些就被气得吐血,脑子里懵懵的:
“喂!西门大官人!你是来搞笑的吗?小爷没钱买车票???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是失心疯了吗?这么荒诞无稽的说法,居然也能说出口来!吼吼吼吼,服了服了,小爷是真服咯!居然说小爷没钱,东方家族里的人,没钱买车票!还不得不向西门家族里的人借钱!好笑好笑,实在是太特么爱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东方念把话说到一半,已经是歇斯底里地笑了出来,状似疯魔一般,时而哈哈,时而呵呵,时而吼吼,冲着西门泪尽情抒发着自己倍感荒谬的笑意。
方化成和西门泪看到东方念极度反常的反应,不由得都是有些呆住了:
什么情况?难不成东方念才是失心疯了吗?这这这······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
西门泪尝试着开口问道:
“喂喂,东方杂念,你是不是抽风了啊······有必要这么嗨吗?”
东方念没有回答,仍旧在疯魔一般地笑个不停,一边笑,还一边伸手指着西门泪,一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因为笑意太重无法说出口的样子。
方化成见状,不由得生出来浓浓的疑惑和一丝微小的不忍。他虽然和东方念站在了对立面,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感觉东方念虽说确实是跋扈嚣张了一点,但在心性方面,本质上并不算太坏,反而也有着一些让人颇为欣赏的闪光之处。
方化成在这两天里,向来以惹怒东方念为乐,那不过是一种反抗的方式,同时为自己的心情做些调剂,否则的话,一路上都保持强硬,也不与东方念说话,那样倒成了一种徒劳无功的无用功。见东方念的情绪逐渐失去正常,方化成此时却也不得不开口挽救了,以免失去了东方念这一名“天作之合”的斗嘴对象:
“咳咳,东方小子,你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刚才我和西门小哥说的那些话,你却也不要太过当真,否则的话,容易陷入自我怀疑,那样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