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许善仪知道秦氏拿了钱也不会有好脸色,那么不克扣白不克扣,数目上过得去就行了,谁还真傻乎乎地按照真实收入上缴。
年前三四天的样子,谢元瑾独自去了一趟平阳侯府,看望老夫人。
知道他来了,侯爷也特地到了颐安苑。
“元瑾,除夕夜带着善仪和孩子们回来吃饭如何?”他期待地问道。
除夕夜?谢元瑾想起妻子这两天总唠叨,年夜饭想给他们做一道好吃的糖醋鱼。
孩子们也显得很期待,想必就是在告诉他,除夕夜不想回平阳侯府过。
“爹,除夕夜就免了,年初一我们再过来拜年。”谢元瑾思索片刻,决定以妻儿的感受为主。
侯爷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似乎很遗憾,不满道:“初一才来,那不是等于走亲戚了吗?”
不在一起吃团年饭,哪里还算一家人?
谢元瑾侧目,难道不是吗?
“分了家就是如此,我和二弟都赞同。”他欲言又止,还是说道:”倒是您,明知我们隔阂颇深,还硬要将我们凑在一起吃团年饭。这样桌上除了您和祖母舒坦,其余人都不舒坦,有意思吗?”
侯爷:“……”
无言以对,他向来说不过这个儿子。
只好退求其次:“初一那天会吃饭吧?”
谢元瑾:“嗯。”
老夫人还在,饭是要吃的,就当是给老人家面子。
谢元瑾对于回父亲家不积极,倒是对拜访岳家挺上心的,回去就问妻子如何安排:“年初二?还是年初三?”
许善仪沉吟片刻:“我也不清楚,等我递个帖子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