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君本来也想说两句,但是见蓝大富都说的如此严重,便也不说重话了。
“她爹,闺女年纪小,一时不懂事也是有的。珍珠听你爹的,去把铺子赎回来吧,这钱挣那么多有什么用?咱们只要稳定点每个月有点进项,吃喝不愁就是好日子了。”
刘十安带着蓝水珠在旁边看热闹,一边磕着瓜子。等着看蓝珍珠如何应对?
蓝珍珠一把掀翻了桌子,吓得他们的瓜子都不敢磕了,赶紧退后了几步。
“你们想过穷日子就过穷日子去,我不想。这铺子是我弄到手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真是反了!”
蓝大富抬手就要打她,却被蓝珍珠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三叔蓝大吉着急地站在门口,脸都吓白了,“听说珍珠买了马家的地,是真的吗?”
蓝大富生气地点了头。
“遭了!”蓝大吉一拍大腿,眉间的川字纹深如沟壑,“我在衙门里头看到你们买田的契约,吓得我赶紧回家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可是给了钱的。”白映君急道。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不知道内情,我在衙门可都听那些官爷们说了。那马家得罪了京城的沈侯,还是个大事。如今谁敢买他家的地,也等于是得罪了沈侯爷!”
白映君的脸色猛的苍白,扶着额头倒退了两步,差点晕倒。
蓝大吉继续道:“我听说过沈侯这个人,一直都是睚眦必报,又受圣上的宠爱,权势滔天。珍珠得罪了他,他弄死咱们家就像是弄死蚂蚁一般!”
“无妨,你们怕的话跟我断绝关系就可,我不怕!”
蓝珍珠把最后三个字说的很重。没想到沈闲的速度如此之快。
要说这个世上他最不怕得罪谁,那个人定是沈闲了。
“三弟,那我们现在去退了田地还来得及吗?”蓝大富急道。
“这谁知道?只希望沈侯不要跟我们这些人一般见识。”蓝大吉叹了口气,“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回去跟爹娘说一声。”
白映君猛的起身拉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想跟爹说,让爹舍弃我们家?”
蓝大吉冷冰冰的看着她,又瞄了一眼蓝大富的反应,没说什么就甩开了白映君走了。
蓝大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我不是他们生的,他们一定会舍弃我们家。珍珠,你这次闯祸闯大了!”
蓝珍珠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那你们舍弃我就好了,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白映君颤抖地走上来搂着她的肩膀,“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会舍弃你呢?我这就让你爹把水珠送去你舅舅那里。又有什么事娘跟你一起承担。”
蓝大富回头看着她们二人,“胡说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我是一家之主,到时候出了事,你们只管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他说完看向了刘十安,影的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刘十安嘴上沾着瓜子皮,吓得也没敢吐,“你们不用考虑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蓝大富恶狠狠道:“你若是敢把珍珠供出去,我就对他们说是你硬买了塞给珍珠的。你也别想往外摘。”
“不说不说,打死不说!”刘十安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