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还在外游荡!”
“各位大爷,小人是此地的更夫,我……我出来巡查,忘记带器具了,正要回家呢。”
“可有看到两个受伤的男人?”
“小人不知道他们受没受伤,刚刚看到两个黑影从我身边飞了过去,就在那堵墙,他们穿过墙走了。”
蓝大富指着不远处的城墙说道。
几个黑衣人疑惑的看着他,按道理说沈贤他们二人伤成这样,不应该还能有能力飞过城墙。
蓝大富靠的他们近了点,熏的他们都捂住了鼻子。
“各位大爷,小人没有说谎,他们是爬狗洞走的那个城墙西南角,有个狗洞正好能过人。”
“你滚远点,熏死了。”
几个黑衣人过去果然是发现了狗洞,一个个钻着过去。
蓝大富见人都走了,才将沈闲他们弄了出来。见千山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急忙将他背在背上。
沈闲被臭气熏得不得不保持清醒,幸好这个桶还是空的。
“蓝大叔,我们现在能去哪里?”
“回店里呀,你们还想去哪里?那些人没发现,你们肯定会回来的。”蓝大富见他们犹豫,忙道:“只要咱们走的快,不会连累到珍珠的,快走吧!”
沈闲也没有办法,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只能跟着他从店的后门跑了进去。
刘十安正好起夜,猛得见有人进来,吓得差点大叫,被沈闲及时给堵住了嘴。
他拼命的扒拉着沈闲的手,一股臭到极致的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
“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好恶心!好臭!”
“是夜香的味道。”
沈闲说了一句,没有功夫搭理他,赶紧跟蓝大富一起,把千山挪到了屋子里。
刘十安恶心得想把舌头给拔了,这个沈闲一定是在报复自己跟珍珠走的近!
蓝大富忙道:“十安,沈闲不是故意的,快来搭把手。”
刘十安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这沈闲明明就是故意的!他竟然还向着沈闲!
“你让沈闲帮你,我可是白姨和珍珠那头的。”他急忙跑到井边去洗自己的舌头。
屋子里,蓝大富熟练的把千山的衣服扒了下来,又去屋子外的草地上拔了几处草,弄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
“我以前给猫猫狗狗都包扎过。这些药止血是最好的。”他弄好了又看向沈闲,“你别愣着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沈闲乖乖地脱了衣服,奇怪道:“您为什么没有回家?还在这里?”
“我还能有心思回家?你白姨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我今日救了你们,你们明日一定要给我说说好话!”
蓝大富一面说着自己的事情,一面又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伤的太重了。不光是皮肉伤,骨头也伤了。明天得找个大夫看看。”
沈闲摇头道:“不能找大夫,那些人会找过来。这点小伤,我们休息休息就好了。”
“行,那你们休息,我去把你们的衣服给埋了。”蓝大富起了身,再次叮嘱道:“我救了你们的命,你们可得报恩。明天一定要给我说好话!”
沈闲郑重地点了头,这蓝大富和蓝珍珠合该是父女,这施恩图报且不过夜的腔调是一模一样。
“蓝大叔您放心,您救了我跟千山的命。我们明天就跟您是一头的!”
第二天一大早,蓝珍珠刚出房门就感觉店里有一股屎臭味。
只见刘十安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出来,那股屎臭味顺着他移动的空气飘过来。
蓝珍珠捂住了鼻子,“你是刚上了茅房吗?怎么会这么臭?”
“不是我,是沈闲!还有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