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很奇怪,你姑姑与柳家五爷早有联姻,镇北王府为何还要与柳家继续联姻?”
“别的事情我倒不清楚,只知道姑姑当年嫁得仓促!”
送走叶轻音后,红裳才鼓着腮帮子冲到虞嫤面前:“姑娘,这人太危险了,您以后离她远一些!”
“她危险?我们便良善吗?”虞嫤揉了揉红裳的额头,“你并不是忌惮她的危险,而是忌惮她掩饰危险的能耐!”
“……欢情香的事情,需要告诉柳家吗?”
“我们说了柳家就会相信?”虞嫤拍了拍她的肩头,“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叶轻音所为?”
“她刚才……”
“她刚才什么也没有承认,到时候更会否认!”
虞嫤很懂叶轻音的心思,毕竟她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当日若是接旨,定会否认锦仙的身份。
辞了七月的花香,迈入八月的雨季。
深夜的凉风,已经夹杂了点点寒意,以至于屋舍窗柩刚被人撬开,假寐的虞嫤便蓦然睁眼。
四目相对时,柳遗直正做贼似的翻窗而入。
虞嫤再好的脾气,也被他三番五次的夜访搞得火大。
“柳五叔,我虽然住着您家的房子,吃着您家的米!”她抄起小几上的烛台,狠狠砸向他的脸颊,“可是我,不卖身!”
眼看那烛台擦面而过,只是留下一丝细微的红痕,虞嫤气愤难掩地跑出去。
紧接着,柳遗直便听到虞晚发疯似的声音:“我的好姐姐,深更半夜找我唠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刚做噩梦了,梦到三个脑袋三条腿的精怪,试图对我图谋不轨!”
可怜兮兮的声音,将柔弱无助诠释得入木三分,柳遗直默默擦脸,一道细微的肉线被扒拉开来,血迹晕染了他的右脸。
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这么伤过了?弱质女流?
柳遗直呵呵冷笑,本想再听一听她如何编排自己,却听虞晚满是无语的言辞。
“你需要的是护花使者,而不是我这尊驱邪避鬼的怒目金佛!我这次亲自去找了婶娘,毓族兄……”
姐妹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柳遗直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偷听侄媳妇的墙角。
——毓族兄?
柳家旁系当中,能被虞晚如此称呼的,恐怕也只有柳承毓了吧!她这是‘贼心不死’,仍旧怀揣说媒的梦?
越想越气,最后只得翻窗而去
虞嫤听到柳承毓的名字时,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何等优秀的男子,能让她经历了抬妾巨变后,仍然不忘撮合?
“说起这个我便来气,上一次柳承嘉那蠢货,压根就没有将我的话带去,当时族兄并不在院内。”
若不是她与婶娘提及此事,这上好的良缘,岂不是白白错过?
“……那或许是无缘无分吧!你又何必拉郎配?”
她面上虽然表现得恨嫁不已,可事实上,她来柳家别有目的,这些桃花煞能掐便掐,免得祸害彼此。
“我已经和婶娘约好了,明日同去象山,届时来一个天衣无缝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