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虞嫤,送回虞府!”
眼瞅着,虞嫤被女锦衣卫带走。
柳遗直眸中的厉色越发强盛,手中的阴阳扇像是活了一般,在他手中上蹿下跳。
不怪他多想,实则是陆翀今晚的举动过于怪异。
他思前想后了许久,也无法分辨,陆翀今日到底唱的哪一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介于这样的疑虑,他不紧不慢地询问出声;
“陆翀,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翀像是没有瞧出他眸底的阴郁,轻轻摩挲着‘悱恻剑’的剑刃,手指被轻轻地裂开,流出斑斑血渍。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自带一股无与伦比的威严,夺心摄魄,让人难以忘却。
“越千琅,是你引到竟陵府的?”
“……”
柳遗直倏地抬眸,他本以为陆翀是发现了虞嫤的身份,这才跑到这里发疯。
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越千琅而来!
若是涉及虞嫤,他倒是不好据实回答。
可事关越千琅的事情,他却不准备藏着掩着,唇齿间甚至带着淡淡地轻挑。
“是啊!”
“也是你将人引到香积寺?让他眼睁睁看着叶桑枝,进入明月楼?”
“没错!”
听着他毫不避讳的言辞,陆翀手中的‘悱恻剑’紧了又紧。
想到越千琅,像傻子似的躲在墙角痛哭流涕,他便生出莫名的戾气,想一剑捅死柳遗直。
——他居然将旻朝的太子,当成供他消遣的玩意儿?
“柳遗直,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遗直斜着眼眸扫了柳遗直一眼,轻轻摆动着手中的阴阳扇,声音不带丝毫波动。
“我……只是想断了他的储君之路而已!”
陆翀闻言厉色渐浓,‘悱恻剑’在他手中宛若灵蛇,猛虎扑食似的冲向柳遗直。
他既然想要断了越千琅的储君之路,那么自己就应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这条路,需要鲜血铺垫。
柳遗直对此不甚在意,手中的阴阳扇不甘示弱,迎着他的剑柄想要争一个高低。
两个人龙争虎斗,在屋檐上打得难舍难分。
从那时不时溅出的血迹可见,两个人都没留手,真正上演了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周围守着的苍梧卫和锦衣卫,摩拳擦掌。
他们一个个龙精虎猛、斗志昂扬,眉目相对时,散发着凶猛的寒光。
只要收到动手的指令,便会毫不犹豫地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其生吞活剥。
这边的打斗声,自然没能瞒得过姜载育的耳目。
他听到府卫的回禀,神色凝重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等人退下才瞥向一旁的姜行程。
“皇室与柳家的关系,越来越恶劣了!”
“流水的皇族,铁打的世家!”姜行程站在阁楼远眺,眉目轻哂,“陆翀也是昏了头,这个时候动手并不明智。”
“那位皇太子被摆了一道,陆翀作为皇权的维护者,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姜载育对此,倒是不觉得奇怪。
今晚,那位太子爷受了天大的委屈,陆翀若是不站出来为其撑腰,皇家的颜面怕是要被柳家彻底踩在脚底儿。
“阿程,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