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辞儿的盟友会不会就是他?”
陆翀曾经复盘过,当初若是没有另一股势力的帮助,君子门的人很难将柳承荫带走。
可是,他命人彻查时却发现那股势力好似神隐了一般。
裴炫作为陆翀为数不多的好友,自然知道很多事情的原委,包括柳承荫当初被人带走的事情。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事情便愈发难办了。
“若是真的如此,都不需要你构陷,柳家与那位皇子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两个人虽然一早便有怀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不敢多说。
“让人去敲门!”
虞嫤没有想到锦衣卫的速度那么快,她堪堪换了件衣衫便去看姜行程,一路上都在寻思如何遮掩。
只是,却扑了一个空。
“人呢?”
“已经送走了!”
“……你们柳家是属老鼠的吗?”
她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这会儿四周早被封锁,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走,只有密道。
想到柳承荫便是通过密道逃出生天,她对于柳家挖密道的本领更是愕然不已。
“不过是,习惯了留后手而已!”
但凡柳家的宅院,鲜少没有密道的;就算不是柳家的宅院,应该也有不少挖好的密道。
柳家作为竟陵府的豪族,作为旻朝的实权者,自然要为宗族谋划,为后代着想。
“既然如此,为何不送我一并离开?”
陆翀若是看到了她,定然会怀疑她和柳遗直的关系,到时候两个人的结盟怕是会被他察觉。
“甬道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
“……哦!”
对于他不甚走心的解释,虞嫤也只能默默解释。
只要他不怕陆翀怀疑,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左不过,一条烂命罢了。
“只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阿嫤配合才是。”
陆翀走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虞嫤和柳遗直躺在软榻上听雨,他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而她则靠在他的胸膛上假寐。
那一头锦缎似的青丝柔软地铺在一侧,脸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娇艳欲滴。
他的拳头慢慢紧缩,脚底好似生根。
裴炫顺着陆翀的目光望向窗柩,亦是看到了这一幕,禁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冷静。”
陆翀像是被人从迷茫中唤醒一般,瞥眸看了裴炫一眼,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
每走一步,都能惊起不少的雨水。
听着他迈步而来,柳遗直这才将目光投了过去,似笑非笑地打招呼。
“陆指挥使,庄园可是搜查了?”
见他一声不吭盯着虞嫤看,柳遗直将毯子上拉盖住了她的娇躯,然后搂得更紧了几分。
“既然没有搜到,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陆翀对于柳遗直的话置若罔闻,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虞嫤。
“虞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他的无视,柳遗直并不生气,反而笑着指了指虞嫤,双眸含笑,声音若筝。
“她是我的未婚妻,陆指挥使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没有问你。”陆翀手中的陌刀朝着柳遗直射去,断掉了他鬓间的发丝,“我问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