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班快要迟到,冲进洗手间洗漱完动作利落地换好职业套装就下楼。
来到餐厅,温晚没看到贺澜琛,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的很折磨人,好在今晚她可以去医院给妹妹陪护,东西周末再来收拾也不迟。
温晚上班前佣人把写着验孕棒的快递交给她,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她强忍着不适走出了别墅大门。
嫁给贺澜琛的这三年,除了妹妹的医药费庄静娴按时打到医院账户,她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大的转变。上班依旧是地铁公交车,衣着朴素,背的包是常年不变的帆布袋。
温晚回到公司处理完上午的工作,午餐时间她独自在员工休息区吃着自带的饭菜,因为经济的缘故她在公司里基本与同事没有社交,久而久之大家把她当成了边缘人物。
吃过午餐温晚重新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中,下班时间一到,她回到甜品店和店长说明调岗外送服务后,晚上十点半她终于接到今天的第一单,骑着电瓶车她满怀希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心想住二环市区的客人要是能按时送达,说不定还能有额外的红包。
她肚子饿极了,单手开电瓶车,另一只手往嘴里塞着面包,夜晚的风春寒料峭,吹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一个月前被贺澜琛咬伤的耳珠已经落痂,上面有着不深不浅的印子,仔细看十分明显。
这道疤像是在嘲讽她在这段婚姻里的卑微与渺小。
电瓶车稳稳地停在二环的公寓楼下,她拨通电话后得到了门禁密码后乘着电梯上楼。
抵达后,她找到相应的门牌号,门一打开,温晚看到了贺澜琛的脸,他手里还端着红酒杯。
“阿琛,是蛋糕送达了吗?”乔依依扯着嗓门唤他。
贺澜琛单手接过温晚手里的蛋糕,转头望向身后朝他们走来的身段婀娜的女人,“是我给你订的蛋糕。”
男人短短一句话让温晚的胃部冒出了一阵酸水,她恍然间才想起,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
“小姐姐,今天是我生日,你先别走,我请你吃蛋糕好吗?”乔依依挽着贺澜琛的胳膊走到温晚面前,她堆笑的脸上挑不出任何一丝刻意与虚伪。
温晚掐着自己的手掌,不敢对贺澜琛表露出任何一丝情绪,在面对乔依依的热情招待时,她的脚步往后退了退。
“不了,我等下还有订单要跑。”她如鲠在喉,勉强说完这句话。
乔依依不依不饶,拉住温晚的手,动作强势地把她拉进家里,客厅里的男男女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想走,手里却被塞了一块蛋糕。
乔依依当着大家的面指着温晚,“大家别介意,我每年生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任何一个出现在我生日这天的陌生人,必须要吃我亲手切的生日蛋糕。”
贺澜琛端着酒杯,从始至终视线从未落到温晚身上。
她端着蛋糕的手微微一抖,目光转向贺澜琛,“这位开门的先生,你觉得这蛋糕我要吃吗?”
温晚一句话问出口,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乔依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想着贺澜琛,眼神透着一抹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