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在这里仅仅生活了几年,连蒋家都巴结上了。”庄静娴冲着温晚冷嘲热讽,脸上全是戏谑,“我可真是给我儿子找了个好老婆,你怕不是看上了蒋天誉想爬床吧?”
温晚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母亲,我尊重你喊你一声母亲。倘若你再出言侮辱我,我不会再忍让。”
温晚从未想过在婆婆眼里,她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庄静娴嗤鼻冷笑一声,“怎么,你想对我动粗吗?动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妹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动了我她的医药费你来付吗?”
她倔强地咬住唇瓣,眼尾一抹红怎么也压不住。
“够了,母亲你在胡说什么?”
一抹黑色身影从温晚身侧经过,男人裹携着一身的寒意与冷冽挡在了温晚面前。
庄静娴根本没想到贺澜琛会去而复返。
“我做婆婆的教训儿媳有什么不对吗?澜琛,你何必护着她。”她气不过儿子和自己唱反调。
贺澜琛微微转头,余光瞥见温晚苍白的侧脸,他又直视着前方。
“她的亲人生了病已经很难过,母亲你就积点德吧。”
他将温晚从客厅拽走,另一只手拎着她的那件旗袍。
客厅里很快响起一阵东西摔碎的刺耳声音,贺澜琛牵着温晚的手把她塞进车里。
她上车后才发现车里没有乔依依的影子,他为什么会回来?
“母亲她一出生就在世家长大,从小到大被我外公宠坏了。”贺澜琛想让温晚知道庄静娴一身骄傲,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温晚默默转头,含泪的双眸望着车窗外,“你不是去送乔小姐吗?为什么要回来。”
“我在车里找到了这条项链,你对我的误会得给我的一个解释。”
贺澜琛把包装精美的袋子放到温晚的腿上,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温晚接过手帕,头一直不敢回,怕眼泪磨平自尊。
“你在我面前哭的还少吗?哪次不是在我怀里哭着睡着的。”
贺澜琛靠着车座,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温晚生气似的捏着手帕在脸上胡乱擦着,后面他实在看不惯她对待脸粗鲁的动作,夺走手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做对视。他捏着手帕的一角,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贺澜琛,户口本和结婚证我可能偷不到了,所以,要离婚的话,你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偷证件去办离婚证这件事。
他不吭声,继续帮她擦着眼泪。
“你是水做的吗?身体这么容易流水。”
贺澜琛的手指被她的眼泪灼得生疼。
离婚这件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问你母亲为什么会生气?”贺澜琛收回手帕,捏着温晚下巴的手指依旧没松开。
温晚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哭嗝,“我在蒋家见到了乔老夫人,母亲觉得我私下去见对方,是想曝光更多乔小姐的事。”
就算是这样,母亲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这番话是母亲亲口和你说的?”贺澜琛拧着剑眉反问道。
他想到庄静娴生气的样子,怎么都不太可能是关于温晚要找乔家人去告状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