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让乔家重新接受与贺家定下的婚约?”贺攰端起茶杯不着急喝,在等庄静娴的回答。
她低头看着戴在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那双手生得青葱白嫩,一点也不像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能拥有的细腻皮肤。
“温晚的价值在于她的肚子,乔家凭什么不答应?”
庄静娴终于亮出了手里的王牌。
贺攰脸色阴沉,把茶杯重重一摔,“你疯了,连儿子你都算计。”
贺家比起乔家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乔家这些年在生意上的版图并没有扩大多少,这和他们寻找亲生女儿有很大的关系。乔家的那位心思根本没有在做生意上面,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祖荫撑着。
“乔家那个大小姐不知所踪,这辈子怕是找不到了,这桩婚事落在依依头上有什么不好的?我倒是和她聊得来,何况她本人在舞蹈界也有一定的名气,配澜琛刚刚好。”
庄静娴对乔依依这位儿媳怎么看怎么欢喜。
相反她对温晚,怎么看怎么嫌弃。
“阿娴,宝宝是温晚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肯把宝宝留给贺家抚养,甚至认乔依依当妈?”贺攰劝她面对现实。
温晚的坚韧精神是不会允许亲生骨肉流落在外,还要喊乔依依妈妈。
“这件事你就不用费心了。”
庄静娴理直气壮地说道。
贺攰不想和她吵架,总之这桩婚他已经同意离了,妻子就算阻拦也没用。
祠堂里跪了一上午,温晚怀着身孕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一旁的贺澜琛挪了挪蒲团挨着她。
她实在太困了,昨晚担心妹妹,现在精神一放松,整个人昏昏欲睡。
贺澜琛一手扶着温晚柔软的腰肢,她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棂照射到祠堂内,金光披在他们身上,美得像一幅画,岁月静好。
温晚睡了半个小时,刚要动,整个人如葱栽倒。
“小心。”贺澜琛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她。
她重新跪好,发现自己离他很近,他的肩膀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水渍。
“我流口水了?”
温晚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眸指着贺澜琛肩膀的位置。
他有洁癖,这件西装她一看就价格昂贵,没有logo,看裁剪就是出自名家手笔,缝合的针线更是手工制作。
贺澜琛微微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水渍,并未嫌弃,“嗯,是你的口水。”
“你脱下来,我马上送去给你干洗。”
温晚不想得罪贺澜琛。
他毫无波澜,握住了温晚胡乱挥动的小手,“一件衣服而已。”
温晚低头看着被贺澜琛握住的小小手掌,她面露尴尬地抽回。
“贺少,你应该叫醒我的。”她低着头认错。
温晚不想再给贺澜琛添麻烦,等离婚后他们就会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变成陌生人。
“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无须这么见外。”贺澜琛不爽地睨着她。
过分客气等于是疏离,他非常不喜欢温晚拼命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
“哦。”
温晚继续跪着,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贺澜琛问她,“离婚后,你打算怎么生活?”
“继续做老本行。”温晚没隐瞒继续做旗袍这件事。
“网上的抄袭舆论呢!需要我找人替你解决吗?”
贺澜琛知道这件事是温晚的心头刺。
她揉着发酸的膝盖,“我找到解决方法了,贺少只要找医生替暖暖做手术就好。”
“温晚,你呢?对我就没有任何要求吗?”
贺澜琛想让她替自己提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