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烟花,贺澜琛推着温晚回到卧室,仔仔被保镖抱走。
原本晚上他就该回到收养人家里,是贺澜琛看温晚喜欢他,打算等他们走了,再把人送过去。
“温晚,在离婚前,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都可以和我提出来,我会想办法帮你完成。”
贺澜琛与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温晚心里没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妹妹现在也有翟老医治,加上她得到了霍容渐金钱上的资助,可以说未来毫无困惑。
“除了和你领离婚证书,其他的没什么想要的。”
她想不出来还能给自己争取什么?
贺澜琛的爱她要不起,贺澜琛的人她更要不起。
所以,提或者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和我结婚三年,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贺澜琛提醒她可以提任何要求。
温晚摇头,“没有。”
听到她肯定的答案,贺澜琛的心仿若冻裂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可是我有。”贺澜琛激动地说道。
温晚感到意外,贺澜琛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她有什么能满足他的?
“你的愿望,我不一定有能力办到。”
温晚没听到要求,直接做出了否定。
贺澜琛不着急,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温晚,陪我去拍一次婚纱照吧。”
温晚听到他的提议,内心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她没有办法平息躁动的内心,婚纱照当年他们没有拍过,贺澜琛当时对她厌恶至极。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温晚没有马上答应。
任何的事她不想做,就有拒绝的权利。
贺澜琛轻轻颔首,“好,我等你的决定。”
温晚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拍婚纱照,过去的遗憾现在去弥补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和我拍摄婚纱照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温晚的话让贺澜琛的心情瞬间变好了。
她的提问等于是在给他争取的机会。
“说实话,我舍不得和你离婚。”贺澜琛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黑眸直勾勾地凝望着温晚,“我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个混账,伤透了你的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想和你留下一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所以我觉得拍摄婚纱照是最好的选择。”
温晚从他口中听到“最好的选择”这五个字,所有从前受过的委屈与伤心,犹如放闸的洪水一股脑儿地一泻千里。
她抡起拳头,朝着贺澜琛身上砸去,一下又一下,一边砸一边骂他,“为什么到我们要离婚了,你才说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这三年的时间,你不懂得珍惜,哪怕你有一次回头,我也会抹掉从前原谅你。可是你没有,你与乔依依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和我隐婚,从未在人前正式介绍过我的身份。这些全部是你原本应该尽到的作为老公的义务。
要不是你的绝情与狠心,宝宝也不会流产,贺澜琛每次我靠近你准没有好下场。这三年来我时常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你才会冷漠地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后来我想通了,不被爱是原罪。”
贺澜琛被温晚的拳头砸遍了全身,他身上不疼,她说的每一句话却痛彻心扉。
他不曾聆听过她的内心世界,从来没有给她机会向他诉说心里的委屈。
“温晚,你没有罪,也没有错。”贺澜琛抱住她,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所有的错全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你一哭我觉得心都乱了。”
贺澜琛用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擦拭着温晚的眼泪,她躲闪了好几次,最后被贺澜琛抱住,她无处可逃,硬着头皮任由他帮忙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