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不敢开口找温晚说话,怕她赶他走。
大概是有了彼此的陪伴,两人明明没有肢体的碰触,却入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
翌日。
温晚起床时,一睁眼就看到枕头上放着一本书,上面还有一支玫瑰花。
她挣扎着起身,拿起枕头上的书本,定睛一看是一本笔记本。看封面包装是商务风格,她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名字。
本子上的笔迹是贺澜琛的,温晚要不是想到这是他的商务记事本,差点以为这本写满自己名字的笔记本是诅咒。至于那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她仔细一看,花梗上的刺都被修剪了,很显然是有人细心剔除。关键是花梗上还绷着白色丝带,她眼尖地发现这丝带十分的眼熟。
温晚努力搜寻脑子里的记忆,想到答案时,她气得拿起手机拨通了贺澜琛的号码。
“你疯了,把我的内衣带拿去绑玫瑰花的花梗。”
她握着手机靠着床头。
此时的贺澜琛嗓音沙哑地提醒她,“老婆,我在开会。”
温晚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人往床上直挺挺躺下,拉高被子盖住自己,连脑袋都不放过。
卧室的门很快被推开,大床的一边陷下去的时候,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被子外面响起,“晚晚,你想把自己活活闷死吗?”
“贺澜琛,你变态,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
温晚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赶人。
贺澜琛完全没想到顺手拿来的内衣带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把小妮子给气哭了。
“我只是拿去绑了玫瑰花花梗又不是去绑其他的……”他低头凑近蒙在被子里的温晚。
她气得蹬着双脚,咬着牙质问他,“怎么,你还想绑哪里?”
贺澜琛的黑眸瞥向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以及花梗上的丝带,心领神会。
温晚没听到他的回答,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正好清澈的眼眸对上幽邃的黑瞳。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望着温晚,“你觉得这根丝带还能绑我的哪里?”
她耳根子一红,不愿意回答。
温晚认输的继续往床上一躺,拒绝贺澜琛挖的坑。
“不说话是没想到绑哪里,还是想到了难以启齿呢?”贺澜琛凑近温晚,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薄唇与耳朵之间若有似无的厮磨让温晚浑身燥热,偏偏她又不能动作幅度太大地去推恶劣的男人。
怕动作太大会让贺澜琛扯到伤口。
“你爱绑哪就绑哪。”温晚咬着牙,一颗心跳得剧烈,“别靠着我,太热了。”
贺澜琛握住她的手,她还没反应过来,手碰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她的脑袋快要炸了。
“你说绑这里怎么样?”
他轻声诱哄道。
温晚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感觉自己快要热冒烟了。
“贺澜琛,你放开我的手。”
她生气的语调像春日里小猫咪的呢喃,惹得贺澜琛想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